著鬚子嘆道。
“凌兒便是女兒身,也能做大事呢。”江凌想起自己的雄心壯志,頭一昂笑道。
陸文遠又大笑起來:“是是,我家凌兒便是女兒身,也能做大事。”這話卻是逗小孩兒,絲毫未把江凌的話放在心上。他笑完,又道:“這種藥,祖父幫你配好,稍晚就派人來送給你。你於晚飯後將其服下,明日早起就滿臉紅疹了。不癢也不痛,不會讓你受罪的。至於什麼時候好,那便得再服一劑解藥。到時祖父一併給你。”
江凌極為高興,站起來對陸文遠深施一禮:“多謝祖父。”
“哎,自家人,何來謝字。”陸文遠擺擺手。
“伯父何事如此高興?”李青荷帶著五兒走了進來。她吃過早飯便去了肖家,所以之前發生的事,並不知道。
江凌把五兒遣出門去,這才將事情對李青荷說了一遍。
李青荷一聽,倒是嚇得不淺,連連嘆道:“怎麼又出這樣的事?”
“還不是那趙府”陸夫人氣道,又埋怨陸文遠,“照我說,就應該讓那趙刺史被降職都怪你,為了什麼大局,讓他還在那位置上逍遙,讓我們凌兒受委曲。”
“趙府?這又關趙府什麼事?”李青荷忙問。
生怕她擔心,知道也無濟於事,所以趙崢明他們在襄陽的那些計劃,江凌就只跟陸文遠夫婦說了,並沒有告訴李青荷。此時見問,只得再把這事說了一遍。她知道李青荷聽了這話一定會很氣憤,到時不依不饒地要求陸文遠嚴罰趙家,倒壞了零陵現在難得的安靜局面。再說,那些事歸根結底,還是趙掌櫃和他的真正主子做的;趙崢明雖有錯,但罪不至死。所以便把趙崢明來通報訊息和送藥的事說了一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陸文遠解釋道:“我想著他畢竟做過不好的事,所以他送來的藥我有些不放心,本不打算用,剛才才讓祖父幫著配藥的。祖父莫怪。”
陸文遠擺擺手:“凌兒不必解釋,祖父心裡明白,自不會怪罪於你。小心無大錯,你這樣做是對的。”
“就是,凌兒再這樣對祖父祖母說話,那可就外道了。”陸夫人嗔怪道。
江凌吐了吐舌頭,從懷裡掏出趙崢明給她的小瓷瓶,遞給陸文遠:“這就是趙公子剛才送來的藥,祖父您瞧瞧。”
陸文遠接過將藥倒出來看了一下,又嗅了嗅,點點頭道:“看來,這趙家公子還算是真心悔過,這藥是好的,我也不用再回去配了,你直接用它就可以了。你先吃紅的,黑的是解藥,別弄錯了。”
女人對容貌的看重不是陸文遠這等男人能理解的,所以看著那瓶藥,李青荷心裡甚是擔憂。不過畢竟是陸文遠首肯了的,陸夫人也沒反對,她便不好說什麼,只得暗自嘆氣。
是因為擔心江凌,陸文遠夫婦才特意到這裡來一趟,到晚宴時陸夫人還要到趙府去露個面,招待一下紀王府的那兩個嬤嬤,所以坐了一會兒,便要告辭。臨走前,陸文遠道:“放心吧。你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你。有祖父在呢,沒事的。”
“是。”江凌看著兩位老人那關切的目光,心裡暖暖的。陸文遠此時的容貌,跟她前世的爺爺融合在了一起。他們都是睿智的老人,都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都那麼地關心她,用他們蒼老的身軀替她擋住一切風霜雪雨。她真的很幸運
按理說,這紀王府的嬤嬤帶了任務來,跟趙夫人和秦夫人打個招呼,就應該來江家的。卻不知趙夫人和秦夫人使了什麼手段,當晚就留她們在趙府上住下了。而江凌知道如果她們提前來,必會有人通知,倒不是很擔心,送走了陸家二老就又跑到地裡伺弄她的花草藥材。生怕時間不夠藥效不明顯,當晚便在正常人睡覺的時辰裡,按照陸文遠的吩咐,把一粒藥丸吃下了。吃下後也不敢再進空間裡練功,擔心進了空間把藥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