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可刺激她。若是真的弄出個三長兩短來,只怕於大人的名譽有汙啊。”
“你說的在理!只是那蔣府近來倒是頗為識相……本官倒是不可不給三分顏面。”崔大人拈了拈下頜的鬍鬚。
馬師爺心知肚明,這段時間,那蔣府為了給府裡的少爺春闈鋪路,因此送了崔大人不少好東西,所以崔大人才會這般瞻前顧後。
可是馬師爺心道,他蔣府又沒有送我東西,我為什麼要替他們遮掩?再者說了,蔣府的那些人也忒不會辦事,既然都送了崔大人禮物,為何卻對他這個師爺視而不見?
想到這裡,他打定主意,接著說道:“大人,這可不是顧念舊情的時候。且不說這女子言之鑿鑿,又肯以性命相博,就算是不關那蔣府的事情,也不能是咱們府衙自說自話就瞭解官司啊?若是蔣府的問題,正好現在過去提醒一番,若不是蔣府的干係,也要個人來說明情況才是啊!”
崔大人點點頭,深表贊同。
的確,不論事實如何,如果蔣府不來人,他是沒有辦法斷案的!
“呔!兀那女子,切不可再胡鬧!此乃府衙,並非你可肆意妄為之所!你且安心等候,本官自要叫衙役去喚了那蔣府之人過來對峙!”崔大人命人將那女子暫且安排在後堂,又讓衙役即刻去蔣府拿人。
蔣府之中,剛剛回府的老太太鄧氏自然是不會客氣,不過是一日的功夫,就直接撤了韓氏安排在廚房裡的心腹。
韓氏氣不過,想要找蔣平理論一番,陳嬤嬤卻來稟告,說是蔣平又是一夜未歸。
韓氏恨得牙癢癢,只覺得心肝脾肺腎沒有一處不疼得厲害。
鄧氏回來了,他就以為可以安枕無憂了,自然是要重新回他的溫柔鄉、逍遙窟去了!
韓氏用力的捶了捶身下的貴妃椅,只恨不得這就是那該死的蔣平。
陳嬤嬤趕忙上前勸說:“太太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你說說,好端端的,把這老東西又弄回來給我添堵。這是嫌我的命太長嗎?”
陳嬤嬤唬得急匆匆去關了房門,壓低聲音說道:“我的太太,小心隔牆有耳!怎麼也是咱們府裡的老太太,若是被別人聽見了,又是一場官司!”
“她算什麼老太太?不過是個續絃罷了,若是不因為老爺仁義,又怎麼會留這麼一個吃閒飯的在府裡礙眼?她倒好,非但不肯安靜度日,卻是剛回來就又要興風作浪!”
韓氏和那鄧氏積怨已深,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
即便是她知道這一次是她做得不夠漂亮,所以才讓蔣平不得不將老太太接了回來,她也是不可能承認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而鄧氏蟄伏許久,方才又一次揚眉吐氣,兼且此刻蔣平正是有求於她,她更加不可能退避三舍了。
這婆媳二人之間的戰爭,正是一觸即發。
“老爺不在,那大少爺呢?難道也不在?”韓氏不再自尋煩惱,就問起了兒子。
陳嬤嬤臉色有些古怪,訕訕的說道:“大少爺……去了,去了表姑娘那邊。”
韓氏頓時怒氣上漲,氣惱不休的說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個兩個都是這麼不著調!他這是看著花氏不在,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太太,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陳嬤嬤突然張口。
韓氏皺了皺眉頭:“你有話就說吧,何苦這麼蛇蛇蠍蠍的。”
“太太,既然少爺這麼中意表姑娘,何不……總好過這麼偷偷摸摸的,若是將來有個什麼……那不是毀了少爺的名聲?”陳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說,“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能攔得住的,越是阻止,只怕少爺的興致越高。否則又何至於這麼久了還拉拉扯扯不斷?表姑娘好歹也是您的孃家人,碎了骨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