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著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青梧也不敢掉以輕心,想了想,最後合衣趴在了溫淺榻邊將就了一晚。
溫淺昨夜宿在宮內的事一大早就傳入了太后耳朵裡,所以天剛亮,太后身邊的陳姑姑就帶著太醫出現在了凝寒郡主的院子裡。
房裡,溫淺有些痛苦地哼唧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疼得快要炸裂的腦袋,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貪杯了。
見溫淺醒來,青梧趕緊將太醫專門熬的解酒湯給溫淺喝下,又給她換上一身乾淨的新衣裳,才說:&ldo;王妃,剛剛陳姑姑讓您收拾妥當後去一趟長樂宮。&rdo;
溫淺頗為發愁地盯著房頂,心裡想著等下因為自己不守規矩夜不歸府而被太后責罵的畫面。
不甘不願地磨蹭了一會兒,知道&ldo;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do;的道理,溫淺跟凝寒說了聲,就硬著頭皮往長樂宮走去。
太后早就已經坐在大殿上候著溫淺了,此時見她低著頭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故意壓下嘴角,頗有威嚴地說:&ldo;知道哀家為什麼傳你過來嗎?&rdo;
本就心虛的人被太后這一嚇,當即跪了下去,認錯道:&ldo;溫淺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貪杯買醉,不敢夜不歸府了。還請太后念在溫淺是初犯的份上,饒了溫淺這一次吧!&rdo;
說完,還故作可憐無辜地抬頭看了太后一眼。
&ldo;噗嗤!&rdo;溫淺預想中的責罵並沒有到來,反而等到太后一聲憋笑。
溫淺吃驚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太后。
見溫淺愣愣的樣子,太后忍不住又笑了幾聲,說:&ldo;起來吧,看把你嚇的,哀家有這麼可怕嗎?&rdo;
溫淺被青梧扶起來,見太后是真沒生氣,俏皮地一笑,走到太后身邊親暱地給她捶背捏腿。
太后眯著眼享受著溫淺的按摩,說:&ldo;凝寒這孩子自小就無拘無束慣了,但是心眼不壞。&rdo;
&ldo;臣妾也喜歡凝寒郡主,所以太后是同意了我跟她往來嗎?&rdo;
&ldo;往來可以,不過你可別學她那一身的江湖氣。&rdo;
&ldo;是!&rdo;見太后不幹預自己和凝寒郡主來往,溫淺高興地應下太后的條件,更加盡心地給太后捶背。
忽的想到什麼,太后開口問到:&ldo;哀家沒記錯,後日該是你爹爹的大壽吧?&rdo;
&ldo;是的。&rdo;南安王府早些日子就已經收到了丞相府的請帖,陸景洵不在,溫淺只得獨自前去。
&ldo;你替哀家給你爹爹帶份禮物過去吧,算是哀家的一點心意。&rdo;
&ldo;那溫淺先替爹爹謝太后的賞賜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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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丞相今年五十大壽,丞相府自然要大辦,臨安城裡大半的達官顯貴都收到溫之延下的帖子。
溫淺作為嫁出去的女兒,此次是代表南安王府代表陸景洵去的,所以無論是梳妝打扮還是送的壽禮都馬虎不得。
溫淺起了大早,挑了件前些日子用太后賞賜的綢緞剛做好的白底綠紋襦裙,對著銅鏡畫了個清雅的淡妝,這才帶著早就準備好的壽禮上了馬車。
按照禮法,皇家是不大可能出面為臣子賀壽的,一般都是像太后那樣準備一份禮物送去以表心意即可。而今天正好陸景洵也沒到,溫淺作為南安王妃,便成了到場人中身份最尊貴的一位。
從丞相府的漆紅大門到內院正廳,一路上所有人見到溫淺都向她行禮,彷彿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將她孤立了似的。
溫淺有些鬱悶地在院子裡尋了處安靜的地方,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