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呢,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此篇就此翻過。”紀望舒回過身來,懶洋洋的泡在水裡。忙活了這麼些天,等回到中原他定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望舒你還沒答應吾呢。”蘇顏扶著紀望舒的腰,額頭頂在紀望舒後腦上不住的磨蹭。
“嗯?答應什麼?”紀望舒也不理,乾脆合上眼裝傻到底。
“不可再隨意棄吾於不顧。”故意這般低低嗚嗚的說出來,倒真叫人聽出幾分委屈。眼見的蘇顏已經偷換了話裡的意思,這樣說來好像是紀望舒幹了什麼十分不負責任的混賬事,聽得紀望舒額上青筋直跳。紀望舒耐不住身後蘇顏的磨蹭,乾脆兩手向後摁住蘇顏亂動的腦袋,“好啦阿顏,託吾起來,吾要去休息一會。”他怕再在這水潭裡拉拉扯扯的泡一會兒,自己就要泡發了。
聽到紀望舒說要休息,蘇顏也十分識趣的閉了嘴,直接把人抱出水潭,將溼透的衣衫都脫了,用自己烤乾的裡衣把紀望舒身上頭髮上的水都擦乾,再給人裹上外袍才放人窩在乾草堆上。
紀望舒裹著衣服在乾草上翻來覆去地滾動,卻是怎樣都覺得不舒服,好像缺了點什麼。於是又忽然翻坐起身來,朝著洞外喊了一聲,原本守在洞口的十五便甩著尾巴尖,歡快的衝進洞來,熟門熟路的拱到紀望舒身後趴下,用自己一身皮毛將紀望舒整個圈起來。
“十五啊,你好像又胖了不少。”紀望舒枕在十五身上,手已經揉上了藏在纖長腹毛下的原始袋,好似為了確定又掂了掂。
嗯,沒錯,確實胖了。
白虎似是不滿的低嗚著應了一聲,一翻肚皮用兩隻粉色的肉墊將紀望舒的手推了開來,然後又銜著手放到自己的頭頂上。
等蘇顏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首飾都收拾好,把紀望舒明早要穿的用的準備齊整後,再回頭看,一人一虎已蜷在漸熄的火堆旁睡的香甜。
當真是累壞了。
蘇顏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將那件大氅取來替人蓋好,又盯著那安靜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在一旁盤腿坐好,往火裡添了些柴後閉目休息起來。
待到晨光微啟,蘇顏睜開眼,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輕推了推還在睡夢中的人。
“望舒,望舒,該起來了。”蘇顏輕聲喚著。
紀望舒從睡成一團,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衣物裡抽出一隻手來,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哼唧兩聲便又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見此狀況蘇顏也不著急叫他,將只剩零碎火星的火堆用土蓋好,來到水潭邊給自己收拾一番,裡衣破了卻也勉強能穿,蘇顏也不是什麼太過精細的人,等穿戴整齊,蘇顏又開始叫紀望舒起床。
這回他學精了,照常輕喚了兩聲見紀望舒還是無意識的應著後便直接將人拉了起來。
在紀望舒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坐了起來,他有些迷茫的揉了揉眼睛,隨後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用帶著略微沙啞的鼻音問道:“嗯?阿顏,天亮了嗎?”
“嗯,我們該出發了。”
紀望舒懵懂的點點頭,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卻不甚安穩,睡夢中總覺得有什麼沉重的東西一直壓在自己身上,怎麼都甩不開,好像在自己身上生了根一樣。
只是一睜眼,一切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記憶都模糊起來。
紀望舒迷迷糊糊的應著,打了個哈欠,連帶著身後的白虎也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哈欠。
蘇顏走過來幫人把落到臂彎裡的外袍拉好,伸手抹去他眼角打哈欠擠出來的兩滴眼淚,再用浸了溫水的帕子給人細細的擦臉。
紀望舒就坐在那裡,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蘇顏貼心的服侍。
擦到手掌時,蘇顏小心的避開紀望舒掌心那道已經結了血痂的傷疤擦拭著周圍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