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田越說越激動,他虛著眼、繃著臉、青筋暴出,油膩的汗漬在他額頭一甕一合的眨巴里閃爍發光。我感到自己舒坦極了,蔡小田給我展示了一條道路,這條路是唯一一條可以抗衡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俯瞰眾生的路,我很喜歡。我覺得燈光下的蔡小田很英俊,很可愛,也很慈祥,雖然外表醜陋無比,但內心純粹偉大,他註定將是我心目中最偉大的偶像。
聊到凌晨兩點,小店老闆催了我們七八次,每來一次,我們就再叫一瓶啤酒,他又無可奈何地旋迴去。
末了,蔡小田舉起酒瓶,說:“酒逢知己,幹!”
酒逢知己,幹!
與蔡小田暢飲十五瓶啤酒之後,我與楊帆上了床。
文學傾談驅散了我夢想中的陰雲,而酒精的猛烈又催發出了我積攢已久的慾望。自從十二歲時與劉義無意中撞到初中女生游泳之後,這種原始的慾望就日漸蓬勃。
當時我的確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塗。我曾經無數次地把擁在懷裡的夏雨當做楊帆,但當把楊帆真正壓在身下後,我又覺得與我正在進入的身體,是夏雨的。
也許我的確把楊帆當成了夏雨,我的酒意模糊讓我彷彿置身於昨晚的瘋狂接吻裡。而當陽光將我刺醒,我觸及到了楊帆光滑的胴體。
她側著身,逆著陽光,對我笑。
我的記憶出現了紊亂,在我的大腦裡,似乎有兩個可能的初夜。
第一個可能是:我跌跌撞撞地走回住所,開啟房門,爛醉如泥地躺在沙發上,氣息奄奄。這時離去的夏雨突然從廚房走出來,她將我的嘔吐物一一清掃乾淨,用溼毛巾不斷捂著我那火熱的額頭。接著她熟練地褪下我的外套,又俯身脫下我的皮鞋,將我扶到了臥室。我躺在臥室的床上,心慌氣短,夏雨便開啟我的電腦,放出一支輕柔的樂曲。我的心靈在音樂中漸次舒緩,但我的身體卻開始口乾舌燥。於是夏雨又為我倒來一杯白開水,我卻不小心把水濺到了她的身上,然後我就看到夏雨微笑著站起身來。她隨著音樂一件又一件地脫下衣服,向我展示她那美輪美奐的豐滿胴體。她的Ru房就像兩個柔香的包子,她的脖頸光滑,她的小腹平坦,她迎合著我灼熱的慾望與堅硬的身體,向我大大方方地走來……
另一個可能的初夜,則是我一開啟房門,就看到了沉睡在沙發上的楊帆。她左手拿著遙控器,右手抱著安詳的小貓。她碎花襯衣的扣子已經鬆開,於是我便輕易地看到那對沒有包裹的Ru房——像兩個白麵饅頭。於是我血脈賁張,我血氣方剛,我一手拂開遙控器,一腳踢開小貓咪,將沉睡中的楊帆抱進了臥室。那一對飽滿的Ru房將我的胸口硌痛了,於是我低下頭吻去。楊帆不久就被我吻醒了,她驚異地張大了雙眼,輕柔地說了聲“別這樣”。我剛準備停下來,然而不知為何,她又突然緊緊地將我抱住,反咬我那酒氣滲人的舌頭。緊接著,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剝成了一顆大白蔥,然後俯下身子,一寸又一寸地親吻她的肌膚……
第22節:大學 我把初夜獻給了你(5)
兩種記憶盤踞著我的大腦,全都模糊不清,認真回憶或者仔細推敲都令我的大腦幾乎撐得破裂開來。但不管如何,此時的楊帆正赤裸著身體躺在我旁邊,還羞澀地對我微笑。“活著”已經開始在床下散步,不久好像追逐上了一隻蚊蟲,出了臥室。我將手輕輕地探了過去,真實地觸控到她詩意的戰慄!楊帆的身體抖了一抖,只聽她悄聲地問了句:“小峰,你不嫌棄我嗎?”
“從來沒有!”
之後在我的人生記憶裡,真實地燒錄下了第一次偷嚐禁果的溫暖畫面。我表現得勇往直前、大汗淋漓,楊帆努力地迎合著我的肆無忌憚,她將她那最完美的胴體、最危險的人生,全盤交付給了被酒精浸泡後的我。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