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起失傳了最關鍵的部分,使得後來的練習者或走火入魔,或到了一定層次再無寸進,鬼先生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也全是拜這神功所賜。
鬼先生當然沒有原版神功的本事,只能在肢體殘缺後,從其他人身上掠來同樣部位,嫁接在自己身上,這就是他施展完殘體化血遁之後,總能完好無損地再度出現的原因。即便如此,在這殘缺不全的神功保護下,他的生命力依舊遠超常人,這也成了他最大的倚仗,但雷烈的話卻嚇壞了他——神功再了不起,到底不能讓他變成不死之身,只要知道了底細,火燒,活埋,砍頭,分屍,隨便哪一樣都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小輩,你休想嚇住老夫,”鬼先生厲聲道:“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有那兩個小傢伙為老夫陪葬,足矣!”話說得大義凜然,聽在雷烈耳朵裡,卻隱隱帶著幾分色厲內荏。
這個人的資料,在銳士營至少有一尺厚,陰險,狠毒,變態,反覆無常……從有關他的資料裡,人們可以總結出其具備的各種各樣的性格,卻惟獨沒有不怕死。
刀光一閃,蕩決化作模糊的晶虹,在瞬息間離開鬼先生的頭頂,先是一刀砍斷了他剩下的一條手臂,而後從下盤橫掃而過,讓他的雙腿和身體分了家。不等對手失去四肢的身子落地,雷烈又是一腳飛起,把他踢得倒飛了出去。
“殺!”幾乎在同一時刻,雷烈舌綻春雷,滾滾聲浪激盪,沖天的煞氣噴薄而出,手中蕩決刀幻化成一張光芒閃爍的大網,從下而上,朝著空中急衝而下的數十頭血色烏鴉兜了上去。
這些烏鴉的體型至少是普通同類的三四倍,爪牙之鋒利,絲毫不下於雄鷹,此時就好像一片巨大的烏雲從天而降,飛行過程中居然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顯然已經擺脫了普通飛禽的範疇,開始向兇獸過渡,幾十頭一起撲下,就連虎豹熊羆也未必是對手。但在雷烈的面前,它們並不比場院上的麻雀強多少,先是被煞氣衝擊神智,變得昏昏沉沉,繼而無法控制自己的雙翅,如同撲火的飛蛾般,落向那刀光化出的巨網。
“不!”鬼先生呼喊著,眼睜睜看著自己豢養了多年的血魔鴉在刀光下四分五裂,心痛之餘,更是不可遏制地徹底陷入到絕望之中。
這個世界的飛行兇獸不算少,能載人飛上天空的卻少之又少,而且全都是相當於戰心境級別的存在。鬼先生別出心裁,把數百頭烏鴉從小用各種靈藥催生浸泡,整整十年的時間,才培育出這些兇悍無比,力氣遠在普通猛禽之上的血魔鴉。這也是他最後的倚仗:數十隻血魔鴉一擁而上,足可帶動一個人從空中遠遁百里,速度比起奔馬來也不遑多讓。正是靠著這些血魔鴉,他之前才能夠追上雷烈而不被後者找到蹤跡。
如果不是顧及到對方可能會藉助這些血魔鴉逃遁,雷烈不會費這麼多功夫做戲,甚至不惜使用上苦肉計,假裝中了屍毒來引對手上當。這一擊,不僅毀去了鬼先生多年的心血,也讓他最後的逃脫希望變成了泡影。
“陰陽化物神功可以嫁接萬物,不知和人類以外的事物結合會有什麼效果。”雷烈蕩決刀刀尖斜指地面,一步步向四肢盡失,躺在地面掙扎的鬼先生走去,“別擔心,我很有耐心的,豬,狗,牛,馬,蛇……所有想得到的東西,我都會盡可能地在你身上試驗一下。銳士營這些年減員利害,新兵的戰力培養又非一日之功,如果能根據對你的實驗,培養出擁有各種猛獸力量的存在,也算你為我大秦邊境立下一功。”
“你是銳士營的人!?”鬼先生驚叫著,顯然對這個名字深感忌憚——這也無可厚非,對於遊離於兩大陣營之外的武林人士來說,銳士營就是雷烈前世秘密警、察一類的存在,他這些年要不是跑得快,早就不知道被銳士營捉住多少回了。
雷烈沒有回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