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來者絕非易與,依然不得不硬著頭皮攔住了對方的去路,“擅闖皇宮,還不快快……”
話未說完,領頭的護衛首領已然蓬地一聲化作了漫天血霧。“朕的路也敢攔,罪不容誅。”來人沉聲說道,彷彿剛剛只是踩死了一隻攔路的螞蟻,同時大步走向已經癱成一團的大楚使團中人。
“這就是你們的倚仗?”無形的大手捏住一個其貌不揚的使團成員脖子,將他拎到了來人面前,“仗著一個戰心境的小武者,就敢跑到我大秦來耀武揚威?既然來了,就都不要再回去了。”話語聲中,包括那個喬裝打扮的戰心境高手在內,所有大楚使團的成員,全下開始慢慢消失,先是雙腳,而後是腿部,然後是軀幹和腦袋——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壓成了粉碎。
“前輩到底是什麼人,可是和我大秦皇室有什麼關係?”大秦如今只剩下海天客一個供奉,這種場合當然不能不到場,剛才那隱藏在使團中的戰心境強者早就被他發現,但顧忌到秦皇和秦震的安危,投鼠忌器之下,只能呢對方陷入僵持,沒想到這強敵在來人的手下居然不堪一擊。以他的經驗閱歷,已經看出來人多半和皇室有關,很可能是族中的先輩,因此說話之時分外客氣。
“朕,大秦皇帝,秦傲。”來人的話如石破天驚,讓在場所有的人心中巨震,然而無論是滿朝文武,還是海天客本人,甚至包括高坐在龍椅上的秦皇和一邊的秦震,居然沒有一個人認為此人是在說謊——不是因為其表現出的強悍力量,而是因為他在說話時顯露的信和威凌天下的霸氣,而通常,這種霸氣,人們稱之為皇者之氣。
這世上的多數君王,即使穿著黃袍坐在龍椅上,也照樣沒有辦法讓人感受到皇者之氣,反倒是一些武道巔峰宗師之類自身領域的王者,往往會讓人有一種面對皇者的感覺,但無論如何,一個能夠散發出皇者之氣的人,必定是一個有強大自信,自認可以支配一切之人。這樣的一個人物,或者會為了達到目的使用計謀,但絕不會去頂替別人的名字。
“閣下說是我大秦太祖,可有什麼憑據?”這種情況,不管是秦皇還是朝中文武都不好說話,唯有海天客身份超然,此時開口問道,心裡卻不知為何,已經信了至少八成。
“你也是皇族中人?”秦傲目光炯炯,注視著海天客,隨後目光逐一掃過包括秦皇在內的,在場的所有大秦宗室,隨後緩緩開口道:“你們,可信了?”
“呼!”上至秦皇,下至朝中任職的宗室,幾乎在同一時刻屈身下拜,“我等,秦氏子孫,見過老祖!”聲音如山呼海嘯,在大殿裡久久迴盪,卻讓其他大臣吃了一驚。
戰心之劫是大秦皇室的絕密事件,除了青老這樣和上界有聯絡之人,就只有皇室中的高層人物才知道,海天客和秦皇當然包括其中,其他人卻未必曉得。但大秦皇族之間自有辨別同族的辦法,這種類似遠古神獸察知同類的手段不但可以感應到彼此的血脈,更能尋根溯源,感知到對方血脈在族群傳承中所處的位置。
雲光王朝末年的時候,大秦皇室還只是個小諸侯,被敵人滿門斬絕,只有世子秦傲逃了出來,換句話說,如今大秦的皇族中人,全都是其一脈傳承下來的後裔,在場的皇族只要略微感應一下對方的血脈,就足以證實這一點。秦傲一手開創大秦,文治武功千古難尋,雄才大略無人可及,在大秦乃是神一樣的人物,這些後裔對他的崇拜已經深入骨髓,此時一旦證實了身份,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於否認和怠慢。
“我大秦起於亂世,建國之時經歷大小數百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何時承受過這等屈辱?”秦傲昂首傲立,鬚髮戟張,“整軍備戰,三日後,大軍出征,誓滅大楚!”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