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魔,永遠是。”
她重複著這句話。
彌茵當然也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在你們眼裡永遠是,所以不放心?”
綠依臉皮有些薄,被當面說穿了感覺些不自在,不過她還是很實在的點了點頭,“我們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女巫的原則,握在自己手裡才是實在的。”
“是麼?「女巫狩獵」後,就連精靈的新一代都這麼想了?”
長耳朵的金精靈抿了抿唇,微微低著頭沒有反駁。
一場舉盡九個位面的力量的遠征大業失敗了,表面上的損失可以經過時間來彌補,然而有一些內在滋生的東西卻會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醞釀,最後掀起一場摧毀一切的風暴。
「女巫狩獵」前,九個種族把女巫的話奉為聖旨和真理,未有違背和質疑,而在「女巫狩獵」後,隨著第二次遠征大業的失敗,更多的人開始思考……女巫,真的不可戰勝和匹敵,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對的麼?
有那麼一段時間是一個信仰崩塌的時代,質疑、不安和恐懼像是慢性毒素一樣蔓延到每一個人的神經,恐懼和絕望開始蠶食九個種族剩餘不多的底氣和心力。
有些時候人還能走,但是心卻站不起來了。
不過相對著,屬於各個種族自己的英雄和神明也在此之中得到了歷練和蛻變,更多優秀的領導者開始走上舞臺,收拾著爛攤子,領著自己的族人繼續向前走。
在這之後的某些後遺症的產物就是,新生一代開始大膽質疑女巫的某些決定,在女巫們看來……這大概是遲來的叛逆期?
“這樣就好,”不想彌茵居然點點頭,“這樣一來,這次遠征大業成功之後,我們的使命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你,不生氣?”
彌茵聞言虛著眼睛看著她,“說得好像照看你們有糖吃一樣,我們又不像神族那樣能夠凝聚信仰之力……我沒事找牙疼麼?”
綠依:“……好像也是,我問了個蠢問題。”
長耳朵精靈心下微微苦笑,好吧,喏,最有話語權的高階女巫之一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
其實——姐壓根就不稀罕你們由信仰之力引發的那點破事,小心思就別在姐面前耍了,看著牙疼。
過了好一會兒,氣氛有些冷場,而後知後覺意識到戰歌女巫似乎相當不擅長調解氣氛的綠依總算是在一旁坐下,問起了自己關心的話題,“為什麼讓羽去?喵蒂小姐就不說了,我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但是羽呢?他才七歲……”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彌茵突然道。
“……哦,還有那條寵物蛇……噯?叫啥名字來著?”綠依眨了眨眼睛,突然發現一起生活兩個月了,綠依卻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是小青,順帶一提它是我為羽準備的保姆。”
真是個隨便的名字啊……
綠依心下暗暗吐槽著,嘴裡依舊不貧,“就算再加上小青好了,但是這依舊不能解答我的疑問……他只有七歲,就算放在人類中那也只是一個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您應該知道那裡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彌茵淡淡的看著她,“說得有理有據,但是你又瞭解他多少呢?”
長耳朵精靈愣了愣,半響之後垂下肩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要死很多人,而那孩子心太軟,這會毀了他。”
“你太小看他了。”
彌茵毫不猶豫的這樣說著,換了個姿勢直接開始待機了,綠意張了張嘴巴,最後妥協般的嘆了口氣,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綠依有些氣鼓鼓的回到了別墅裡,卻見藍斯站在樓梯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