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
“因為這雙手從不曾乾淨過。”
昭言站在那裡沒有再挪動一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既然我是他們的神,便能主宰他們的命。”
李驍鶴漠然道,“我不信你是這樣的人。”
昭言聞言並沒有什麼表情,“五年前我透過璇璣閣發出了十封信,分別發給了七國十個勢力,信中寫了一個陰謀,然而最終接受的卻只有八個。”
李驍鶴聽的頭皮發麻,隱約知道了下面的事。
“北疆喬王,覺羅君相,扶風白殿,天傾皇室鳳皎,尚翼皇帥,神風帝,以及坤域的鎮北侯……”
昭言聲音似乎是故意頓了頓,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第八個是,雲州唐家。”
李驍鶴胸口一緊,連手都下意識地顫了顫。
“李驍鶴,我不需要你幫,因為我比你更強大,只要我想便可以在千里之外輕而易舉地殺了你,帝侯又如何,還不是被困於亡者谷中死不瞑目?”
李驍鶴嗓音帶著冷意,“亡者谷的大陣是你設下的?你就是那個莫留山的叛徒。”
“然也。”
“那你之前為何一直幫我?”李驍鶴不相信她所做的那些都是假的,明明五年前她幫了那麼多。
昭言冷笑一聲,“於我來說,帝侯之位並不算什麼,雲澤少女,又是莫留山掌門唯一親傳弟子,你可知你有多大的價值?本想留下你為我所用,卻沒想到你終究是個普通女子,跨不過情愛一關,你選擇了鴻淵太子,雲澤少女便屬於了神風,如此我留你便無用了。”
“既然我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不如毀了。”
李驍鶴聽的全身發冷,她一點也不相信這番話是出自眼前的這個女子口中,哪怕是鳳皎都好,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會是昭言說出這番話來。
“那呈凰祭上的一萬人呢?”
“人?”
昭言那張冷漠的臉露出一絲諷笑,“奴隸而已,算是人嗎?”
李驍鶴呼吸一滯,雙手緊緊攥住,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就是這麼看待人命的?”
“七國紛爭,亂世之時,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命,天傾位於七國之列,若非沒有奴隸,早已淪為其他六國瓜分之地,他們也算死得其所了。”
“住口!”
昭言神色自若地說著這一切,終於讓李驍鶴忍不住衝了上去。
巔峰凌雲九層,旁觀的人甚至還沒看清她的動作便看那原地失去的人影瞬間出現在了昭言的跟前。
完全不留情的狠狠一掌揮了過去,掌風甚至拂開了昭言額前的長髮,昭言卻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任那一掌拍下來。
“國師!”
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兒衫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大喊。
身後天曜軍為首的奴隸軍們見此情景皆是大喜,有李驍鶴出手絕對能殺了那妖人國師!
翎整個人都繃了起來,手中劍已然出鞘,卻在趕到之前被另一個人搶了先。
在昭言與李驍鶴之間,一身黑衣的虹越伸手攔住了這一掌,面無表情的臉似乎還努力勾起了一個笑容,一如六年前初遇的那樣。
但李驍鶴卻絲毫不領情,整個人在見到這突然出現的人時徹底冷了下來。
“虹……越!”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從她踏出大荒山脈後遍尋許久不見的人此刻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擋在了她的仇人面前。
“你早就知道。”
虹越默不作聲地看著她,臉上那絲怪異的笑也消失了。
“你早就知道亡者谷的一切,知道幕後主使是她,莫留山也知道?”李驍鶴收回手一句句逼問,聲音因為憤怒而大的足夠讓這條街道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