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天傾皇宮內如何議論紛紛,李驍鶴一行人在眾人矚目下走出了皇宮,同時也送行的還有另一人。
“怎麼?李姑娘還記恨著在下嗎?”
夏侯端一身便服卻也盡顯翩翩公子的風範,此時一點也看不出當日帶兵圍捕李驍鶴等人的雷厲風行來。
李驍鶴沒接他的話,意味深長道,“天傾雖為女帝當政,不過也有男子為官,但真正到夏侯大人這等高位的也只有大人一人,大人可真是……有辦法啊!”
夏侯端被她諷刺了卻也不生氣,對他們抱了抱拳,笑道,“二位唐姑娘,林公子,蕭公子,再會了。”
“是就此別過。”
唐茗對這人的觀感不怎麼好,倒不是厭惡,而是這人給他的感覺有些像白襲,充滿無法掌握之感,幸而白襲是站在驍鶴這邊的,而這夏侯端卻是站在天傾得那位國師身邊的,不得不防。
“姐姐以後還會來天傾嗎?”兒衫常年在皇宮中,難得有人陪她玩,此刻十分不捨。
“嗯,等我有空了一定來找你玩。”李驍鶴摸摸她的頭,她還是挺喜歡這小丫頭的,比她家那些表妹什麼的乖巧多了。
“那就好,這些年在心殿就只能與國師大人在一起,好無聊的。”兒衫噘嘴抱怨道。
說到國師李驍鶴忽然問道,“昭言她……從來不笑嗎?”
“反正我是沒見過國師大人笑……”兒衫點著下巴回憶,然後道,“也沒見過她哭。”
李驍鶴默然,她雖然和昭言相處不過幾天,但卻挺喜歡這個出塵的女子的。昭言的身上有著龍瑤相似的氣質,不過她的身上似乎揹負著別人不知道的沉重東西,那樣一個剔透的人,卻活的像個死人一般,沒有感情,沒有未來。
“兒衫你要好好陪著國師大人,她是個孤獨的人,你要好好陪著她,不能覺得無聊奧知道嗎?”李驍鶴哄著她道。
“我只是偶爾說一下啦……”
兒衫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雖然國師大人老是逼我背《帝訓》什麼的,但其實我還是很喜歡她的,也會一直陪著她的!”
“《帝訓》?”
李驍鶴看著眼前的兒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兒衫,你全名就叫兒衫麼?”
“不是啊,我姓鳳的。”兒衫笑的燦爛。
李驍鶴心道果然,她隱隱能猜出昭言想要做什麼了。
“兒衫,就此告辭了,順便替我帶話給昭言,讓她保重。”
兒衫不捨地目送李驍鶴等人離去,“你們也保重啊……”
蕭元朗哼哼唧唧地被李驍鶴往前走了幾步後,又轉身朝皇宮看了一眼,最終失望地轉回頭。
身後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幾人回過頭看到兒衫站在皇宮門前唱著歌。
“遠山微暮,田寂園嬉,炊煙裊裊,犬鳴幼啼……”
“其室雖陋,其樂悠悠,此去經年,此生難尋……”
“鄉音悽悽,入我夢兮,斷燭弋弋,亂我魂兮……”
“琴聲瑟瑟,孤影和吟,渺渺歸途,雖死猶去…… ”
幾人越走越遠,那歌聲像是隨風而來,帶著蒼茫悠遠的悲涼。
身後站在原地兒衫的看著李驍鶴幾人漸漸看不見的身影停止了歌聲,有些惆悵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何時才來再見……”
“很久。”
她身邊原本夏侯端站著的地方忽然變成了另一人,少年板著面無表情的臉回答了她的話。
“是啊,很久。”
兒衫天真爛漫的臉上忽然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悲哀之色,“天傾雖及時自七國之亂中抽身而出,但戰爭卻還未結束。然而,與其說這是一場對雲澤少女之死的復仇之戰,倒不如說是七國王者終於找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