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阻攔住了。
“趕緊出去,快。”
“姐……”
“我說快出去!”
辛雪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李驍鶴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後看向辛離,“你說過是我的執劍者吧,那就拿好北斗趕緊,保護好北斗,等我來取。”
辛離眼眶泛紅卻硬忍著沒哭出來,撿起北斗後抓著辛雪的手就向天梯跑去。
銀白色慢慢侵蝕了她的半隻眼睛和耳朵,李驍鶴轉頭用剩下的那隻眼睛看向尚翼非亂,閃著冷漠的光輝。
尚翼非亂定定地看著她,最後什麼也沒說跟著離開了。
剩下的人李驍鶴還沒回頭說什麼就已經被牽住了手,她勾起嘴角玩世不恭地一笑。
“這個樣子了,虧你還抓的住。”
白襲笑笑地看著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就像沒看到她滿身銀白色的液體的恐怖樣子。
“當然,無論何時,我都會抓住你。”
李驍鶴抿著嘴笑,然後便是開懷大笑,“好啊!”
這一次她不會再放手,以後也不會放手,再也不會放開手了。就算是死,她也不願再放開他的手了!
“這一切早該結束。”
李驍鶴雙手結印,僅剩的那隻眼睛也慢慢染上了銀色,卻依然盛滿了凜然之威。
到底是她化為生源,與觀瀾王同歸於盡葬於這地下皇陵,還是她親手埋葬觀瀾王的神魂,毀掉這地下皇陵呢?
“結束吧……”
辛離一手拿著北斗,一手拖著辛雪拼命地往前跑,什麼也不管,一直使勁往前跑,除了自己的喘息和劇烈的心跳聲外什麼也聽不到,就連身後的辛雪也安靜的嚇人。
腳下的天梯不知何時變成了堅實的泥土,他卻還是不知疲倦地跑著,直到他被人攔了下來。
他抬頭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人,是尚翼非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哥哥……”
意識漸漸回籠,耳邊是辛雪帶著哭腔的喊聲,除此之外還有鳥兒的叫聲,鼻子聞到的是屬於樹木的清新氣味。
眼前是一片寧靜的樹林,丹朱撲稜著翅膀落在他的北斗上。辛雪呆呆地看著它,然後猛的跪了下來,低頭髮出一陣陣啜泣。
丹朱見辛離不理自己,又朝辛雪飛了過去,歡快地叫著。
“丹朱,姐姐她……她……”辛雪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最後抱著丹朱大哭了起來。
尚翼非亂靠著樹木坐了下來,無力地垂下了頭,凌亂的長髮遮住了他的臉和雙眼,看不清神情。
“啊!”
辛離忽然仰頭大叫一聲,臉上佈滿了淚水,驚得丹朱從辛雪掌中飛了出來。
悲傷的氣氛中,忽然響起一個清脆爽朗的笑聲。
“堂堂男子漢,要死要活的你演韓劇呢?”
辛離驚喜地轉頭,隨即咬著唇,無聲地流著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尚翼非亂卻是沒有一點動靜,似乎是傷的太重了,只靠著樹木像是暈過去了。
李驍鶴恢復了原本的正常模樣,與白襲常並肩站在一起,笑笑地看著他們。
“姐姐!”
辛雪一把撲進了她的懷裡,悶頭開始大哭,邊哭還邊說著什麼,然而卻模糊不清,什麼也聽不明白。
李驍鶴無奈地抱著她,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辛離露出笑容。
辛離心中一酸,“對不起。”
“我是你師父,有什麼對不起的。”李驍鶴拍拍辛雪的頭,走到辛離跟前將他扶起來。
“擦掉眼淚,以後可不能隨便哭啊,男子漢。”
辛離低頭不語,眼淚卻依然止不住地往下掉到泥土裡。
白襲默默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