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這混蛋還是這麼喜歡掐時間。”傅輕蘿也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風之浣臉色一震,轉頭卻只看見黑幽幽的山林裡穿梭著無數黑影,伴隨著血腥。
“皇朝?暗軍皇朝!”
豔娘臉色慘白,主子如今重傷失去了力量,有鴻淵太子和李驍鶴在場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暗軍黃泉,可現在對方卻召出了暗軍皇朝,他們還能全身而退嗎?還能保護主子嗎……
徐燃拿著的刀的手顫抖著,頭一次感覺到了絕望,以往他帶領著黃泉跟隨主子經歷過那麼多次的生死關頭,卻都沒有像這次一樣感到不安。
暗軍榜上第一的皇朝,與位列第二的黃泉,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對決!
尚翼非亂俊美的臉蒼白中浮起不正常的紅色,顯得格外妖孽,他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伸向李驍鶴,似乎要撫摸她的臉。
“你……在恨我……”他斷斷續續地說著,眼裡卻是興奮的光。
他看著這雙眼,帶著恨意的眼,一直有著很多東西,獨獨沒有他,而現在卻全都是他,儘管只有恨,那也好。
李驍鶴偏頭躲過他的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那明顯的嫌惡像利箭般刺痛了尚翼非亂的眼,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隨即在覆上李驍鶴掐著他的那隻手,在她充滿了冷漠殺意的目光中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李驍鶴還沒揮開,白襲就冷了一張臉,一個飛身就揮掌拍了過來。
“哼。”
然而以白襲之極速,在他接近的前一剎那,尚翼非亂忽然眯了眯眼,露出冷冽的神色。
李驍鶴心裡警鈴大作,卻看到眼前盡是血色一片,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而另一隻手卻依然被抓著不放,情急之下,她用另一隻手召出了陣術。
“嗡……”
白光從掌心綻放,直射向記憶中的尚翼非亂的方向,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穿透血色的效果,那片血色依然存在,甚至一點都沒有變化,依然籠罩著她的雙眼。
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陣術穿透不了的東西?怎麼可能!
李驍鶴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恐慌之中,她一直賴以依靠的陣術此刻毫無用處!
耳邊一陣溫熱的呼吸,尚翼非亂的聲音響起,低沉而曖昧。
“害怕了嗎?難道從雲沒有告訴你,滄瀾大陸上莫留山陣術唯一的剋星嗎?”
李驍鶴腦中空白一片,這種失去掌控的無力感和巨大的恐懼感她已經很久沒感受到了,從踏出大荒山脈開始,在這個男人手裡,她再一次體驗到了。
腳下忽然一空,腳下踩著的土地突然消失了一樣,李驍鶴身子猛的墜落下去。
“驍鶴!”
這是白襲的喊聲,那麼慌張,是李驍鶴從沒有聽過的,她想當年在踏入亡者谷時白襲是否也是這樣的慌張,恐懼。
“白襲!”她忽然大喊。
下一刻她一片血紅的雙眼突然覆上了一層銀色,眉心的銀紋光芒大盛,像數條銀龍般遊動了起來。
最終整張臉都變的像銀色的液體一樣,再到脖子,肩膀……
耳邊是尚翼非亂隱忍著痛苦的驚呼,“怎麼可能?”
她的雙眼終於看見了一絲光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尚翼非亂滿是鮮血的臉和急欲遮擋她視線的手。
而透過那全是血腥的手,她看到了白襲滿是恐懼的臉,而自己卻在下沉,墜落著,像要墜落到無盡的深淵。
她伸出手想抓住他,看到的卻是一條由銀色液體組成的手臂。她不敢相信地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另一隻手,卻對上了尚翼非亂驚慌的臉。
她想,死蛇精病你原來也會露出這種傻叉的表情啊,活該!
然後她閉上了眼,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