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議:“你難道沒有想過統治世界?”
“統治世界?我不擅長統治。”路西華似笑非笑,“我知道那種被統治的滋味,所以我不會讓和我一樣不喜歡被統治的吸血鬼遭遇同樣的命運。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為所有吸血鬼爭取應有的權利,不用隱姓埋名,不用東躲西藏,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這個地球上,和人類一樣,如果犯了罪,會受到公平的司法審判,而不是像畜生一樣,沒有犯任何罪,只因為被貼上了吸血鬼的標籤就被蜂鳥一刀殺死。”
沙利葉有些驚訝有些感動:“原來這就是你的夢想。”
“夢想?這個詞過度美化了我們的行為。”
“我不覺得夢想這個詞哪裡用錯了。四百年前,古美國曾經有一位馬丁·路德·金,他為了幫助黑人獲得平等的人權付出了血的代價,所有偉大的夢想都是用鮮血換來的。”沙利葉堅定地望著路西華說道。
路西華突然笑了:“沙利葉,或許是因為當初是我救了你的緣故,你才對我有過高的期待和評價,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劣種吸血鬼而已,你拿我去和馬丁·路德·金比較言過其實了。”
“不。”沙利葉說道,“路西華,我沒有過高評價你,在我心裡,你就是一位充滿智慧的完美領袖!”
“完美領袖?如果是完美領袖,我就不會夾雜私心,為報父仇,暗殺純種。”
“為報父仇?”沙利葉略微知道一些關於路西華父親的事蹟,但是卻不完全熟知,因為這似乎是一個禁忌話題,她曾經問過巴貝雷特和默菲斯,但這兩個吸血鬼都沒有正面回應,“你暗殺純種不是因為想要消除吸血鬼內部的階級等級制度嗎?”
“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事實上我暗藏了私心。”路西華淡定地說道,“我要為我的父親修·布魯赫報仇。”
“修·布魯赫……”沙利葉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你還記得一百年前的劣種組織——日食嗎?我的父親就是當時日食的黃旗頭領。”
沙利葉恍然大悟:“原來是日食……”
“我父親死的時候,我剛好八歲,我清楚的記得我的母親珍妮抱著我痛哭的樣子,她哭啊哭啊哭啊,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後有一天,當我醒來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安靜地睡著了,再也沒有醒過來……”
“媽媽,媽媽。”愛德華搖著母親的手,冰冷僵硬的手,不停地呼喚著母親的名字,但母親沒有回應。
愛德華幾近崩潰的情緒還沒有緩過來,就聽到樓下傳來了錯落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混亂的說話聲。
“果然是富商修·布魯赫的別墅啊,真是氣派!”
“什麼富商啊,是個吸血鬼,快到處搜搜。”
“不用搜,一看就知道全跑光了。”
“你們去二樓,我在一樓搜。”
“報告,搜到兩箱血糖。”
就在蜂鳥七嘴八舌之際,二樓某個房間內,突然傳來一陣玻璃打碎的聲音,蜂鳥立刻高度警覺:“快,快上二樓!”
而當蜂鳥箭一般衝進二樓那個異常房間的時候,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床上,胸前致命傷口的周圍處,鮮血已凝固。
蜂鳥繞過女人所躺的床,走到那扇破碎的窗戶前,伸出頭朝外面張望了一番,空蕩蕩的小巷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影子。他仔細看了看女人的臉:“她應該是修·布魯赫的妻子珍妮,也就是說她也是吸血鬼。”
“看這樣子很像是自殺啊。”
“可能吧,不過他們好像還有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兒子,叫愛德華。”蜂鳥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啟手機,調出了修·布魯赫的檔案,拉到親屬資訊一欄,稚氣未脫的愛德華的半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