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依舊會流血。即使不考慮這些,梁盼弟不知幾時回來,到時候就是兩個女人不開心的局面。再者,想到方才女子脖子處汗毛炸起的情景,他的心裡忽然一動,原本只是想著將計就計,至於這些海盜最後的命運他其實不在意,現在卻真的想要幫她一把。
他抬起手,坐回桌邊用手輕輕敲打著桌面,“這筆錢數字確實很大,不過你大哥現在不在島上,你就不怕下面的人把銀子起出來分掉?”
“不會的。當初發現藏金時大鳳哥就說過,這筆錢,要為將來立國做準備。不能自己隨便花掉。等到起兵的時候,再把它挖出來當軍餉,招兵買馬購買銃炮打打紅毛人。參與埋金銀的,都是我們的嫡系,後來……都死掉了。為了成大事,這也是沒辦法的。現在整個南澳,知道這筆錢的只有我和大哥兩個,連嫂子也不知道。之前我不肯說數目,是怕這筆錢數字太大,說出來是禍非福,官兵為了錢,也會對南澳動武。現在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只要放了大鳳哥,這筆錢我就交給官府,當然也不會讓你白出力氣。我分你一成銀子,再陪你一個月,你總該滿意了吧?”
范進笑了笑,“這事……不急。我倒是想要弄明白幾件事,比如,你和洪大安八杆子打不上的人,怎麼定的親?”
“洪家與林家,其實是老世交,祖宗上是同鄉,還拜過兄弟。他家在福建時就做海上生意,後來過不下去來廣東討生活,依舊趕海,在海上遇到論上親戚,便覺得是緣分。大鳳哥一直要我做個居家女子,不要跟著他打天下洪大安又是書生,,當然希望我們做一對。洪家實際需要我們的地方更多,這親事他又怎麼能拒絕。”
范進苦笑一聲,“真沒想到,洪家有你們這麼一門闊親戚。如果早知道,或許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我必須跟你說明白,你大鳳哥的腿,是被我捅了一刀,否則很難抓住他。所以這麼算起來,我們是大仇人,如果你想打一架的話就趁現在,否則三姐一會來,你就死定了。”
“你確實是我的大仇人,但是就像你說的,這件事算起來,是我大哥想要算計你,被你傷了,也算是天公地道,我沒話說。只要大鳳哥沒事,這件事我們當沒發生過,我可以對媽祖娘娘發誓,不會為這事找你尋仇。”
海上人家最信媽祖,對媽祖發誓,幾可看做最高誓言,不會違反。范進點點頭,鄭重道:“林姑娘,你向媽祖發誓,我也向媽祖發個誓,只要大中丞那裡點了頭,令兄的周全我來負責。保證他得到調治,飲食上也會有保障。”
“好,我們話在一句,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書生……你說了這麼多,到底來不來啊?”
林海珊等得不耐煩,翻過身面朝著范進,“要來快點,等下我還要睡覺呢。”
“算了。對面房間裡有小孩子,不要吵醒他們麼。”
林氏鄙夷地一笑,“藉口!直接說怕老婆就好了,我們島上的那些頭領,當著自己老婆面搞其他女人時,也面不改色,你這個人……膽子不行。”
她在海盜窩裡長大,雖然是女兒之身,實際女性的矜持之類是談不到的。乃至於殺人強間這種事更是到了見怪不怪,甚至不認為是錯的地步。男人與女人的事,在她看來也不過就是一樁交易,只要范進肯履行承諾,就真的撲上來,她有不會反抗。
海盜這個團體向來以兇悍為自我標榜,怕老婆這種事傳出去,顯然就太過丟人,為了表示自己不怕老婆對妻子的親眷下手或是當著老婆的面前做這種事的也不是沒有。對於范進這種顧忌老婆感受就不敢對自己動手的男人,她反倒認為是異類。
范進道:“這不是怕,而是敬。我如果真的把你怎麼樣,三姐也不會真跟我翻臉,但是心裡會不好受。至少當著她的面做這種事,她總是不歡喜,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不過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