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你是怎麼培養雪寶的,忠誠得叫人嫉妒。”傅足微笑,道:“這個話題我愛談。雪寶出生不久便與我生活在一起,我們是親密無間的夥伴。”惡,指著自己,追問:“那我呢?”傅足抬眼看天,沉默良久,漫不經心道:“你呀,是戰友,勉強算是親密的戰友,而且非同仇敵愾還看不出來。”瞧他那樣,將自己貶得一錢不值,惡氣壞了,哇哇大叫:“傅足,你想氣死我啊。”忽又哈哈一聲,“我倆是共患難同歡樂的最好的朋友,你不承認也不行啊。”傅足看著他,尋思:“共患難?不過是那五把刀一役。同歡樂?沒見多少,只見你與我吵吵打打的,哭鼻子抹淚的。”惡,一本正經解說:“這正說時明我的重要性。你想,如果我們不吵吵小架,不打打小仗,這漫長的時間怎麼能過得這樣快。我覺得和你呆在一塊兒不過一會兒,其實已過了十二時辰了呀,快吧?這就是充實,充實總讓漫漫光陰變得短暫。”傅足笑,由衷點頭,道:“不錯。有了你,確是覺得時間在飛逝。”
傅足知道惡是注重享受的,心想也不能太勉強他如自己一般漠視享受。當下飛身而起,四下一掃,目光定在左前方二里開外,驚歎道:“快看,那片草坪實在漂亮,居然一星半點雜花也無。中心還蹲著一隻超大水晶球,太陽下晶瑩閃爍。嗯,是進食的好地方。”惡,看看,撇撇嘴,極之不屑一顧。傅足拉他,說:“走啦。好男兒應當灑脫不羈,象你這樣處處講究富貴,當真是俗不可耐。”惡,不以為然,一笑了之。誰知,雪寶躥上前,鑽藍眼睛對牢他,由大眼睛眯成月牙兒狀,它在笑。噫!笑得不單純,是譏笑。傅足哈一聲,忙道:“雪寶,快走,有人要發威了。”與雪寶嗖地一聲飛去。惡,怒不可遏,大喝:“好啊,你們倆合起夥來取笑我。看打!”掄起拳頭,身影一晃,追將上去。
草坪,正圓形,置於野草包圍之中,廣闊約百丈,與周圍齊膝長的野草涇渭分明。中心的水晶球足足有七尺高。草坪邊緣豎立一警示白木牌,上書漆黑的大字:此坪七公子專用,擅入者死!
傅足見了這樣一句警語,立時停足不前,為穩妥起見,倒退十多步。雪寶跟他並肩齊進退。惡,笑他:“哈哈,剛才你笑話我,現在輪到我笑你,老天還是很公平的喔。”伸手拉他,“走啦,怕什麼!這種警語只是危言聳聽罷了,對你這樣的規矩人最有效。”傅足甩脫他,認真道:“這是人傢俬人專用的,這個去踏踏,那個去踩踩,肯定對草坪有影響。我們都不要進去吧。”惡,不管那許多雜七雜八問題,拉著傅足,命令道:“你給我進來。”傅足揮手抗拒,氣結:“你這個瘋子,我不進去又不關你事。你要進去,沒人攔著你。”傅足抗不過他,雙腳不由自主向前邁進。就在欲進未進之際,聽到一把蒼老的男音大聲道:“不可不可,小哥請留步。”
惡,手鬆了松。傅足趁機後躍丈許開外。見一頭髮全白的老漢匆匆趕來,氣喘吁吁,背上揹著一捆柴,是個樵夫。他將傅足又往後拽了些,很是關切道:“這草坪真不是人人都可進的,那木牌上可寫得清清楚楚吶,小哥你相貌堂堂怎地不識字?”傅足不知說什麼好,只得點頭,心中將惡詛咒千萬遍。老漢哦一聲,道:“這七公子可是大人物,大家都知道,所以也沒人冒險踏進這草坪。所以,自從有這草坪起至今還無人死過。”老漢一片好心,傅足當然知道。他感謝說:“老伯熱心腸定能長命百歲。老伯,你住哪,我幫你背柴。”老漢擺手道:“小老兒身體還很硬朗,這些乾柴背得動的。”說完,老漢轉身向來路去了,果然,步子輕快,一點不顯龍鍾之態。
“聽聽,老頭的語氣顯然充滿對所謂的七公子畏懼與不滿。可見這什麼七公子太也囂張。別人在這草坪上走走便遭殺身之禍,多麼殘酷。”惡,無中生有的形容老漢的語氣,“傅足,以你的仁善是否要打抱不平一下呢?”他用了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