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你。”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齊子羅眉頭跳動一分,又一清明淚從眼角滑落,可是彷彿自己的靈魂,卻無發從身體中抽離。
這一夜,意外的沒有前幾夜冷,她稍微睡的有些熟,直到身邊有什麼毛茸茸的在動,衿尤一下驚醒,確定齊子羅沒被狼咬,便看到手邊,一個灰色毛茸茸的小影子,正在咬著一隻田鼠。
這田鼠肥大,看著那小狼爪子上面撓的都是泥土,許是它將人家揪了出來,叼到了這裡。
意識到衿尤醒了,它舔舔嘴角,往後退了幾步,而衿尤看著那五臟六腑漏出來,還冒著熱氣的田鼠,意外不覺得噁心。
“給我的?”她問道。
那小狼的肚子圓鼓鼓的,自己在舔毛,未搭理衿尤。
呦呵,高傲啊。
衿尤被這麼個小東西,在這幾天頭一次覺得好玩兒,心中由內而外的欣喜,便提起田鼠,毫不猶豫的準備吃。
也是習慣了這幾天吃的東西,衿尤將田鼠殘骸用雪擦乾淨,慢吞吞的吃著,還為齊子羅嚼好,喂進去。
“這次你得感謝這個想要吃你的小東西。”衿尤邊喂邊道,她嘴裡已經沒什麼味覺了,竟也沒覺得難吃。
“嗷嗚~”
它黏膩的叫了幾聲兒,小狼終究是小狼,它的母親還未教東西給它,便讓它一個小東西瞎跑。
狼不容易信服別人,卻懂得感恩。
就算這麼小一隻,也想著救它,饒它的人。
衿尤蹲在它前面,它又想要躲,衿尤摸了摸它的頭,它居然愣在了原地。
衿尤笑了笑,又撓向它的脖子,它更是享受的蹭了蹭衿尤,最後直接漏出最近吃的圓鼓鼓的肚子,讓衿尤去撓。
“小東西,怎跟個狗似的?”她道。
“汪唔~嗷嗚汪!”
衿尤一臉蒙,這狼,還真的跟個狗似的。
怪不得狼,狗不分家,原來都是一樣的。
不過一個乖一點,一個浪一點。
她看了看小狼嘴裡右邊被啃掉半顆牙,有些愧疚,而嘴角還有鮮紅,不知道是它的,還是田鼠的。
衿尤想了想,道:“看你喜歡鮮血,叫你鮮血怎麼樣?”
“嗷嗚~”
小狼叫了一聲兒,繼續蹭著衿尤。
這是滿意了?
這破名字,它也不挑。
於是這路上,衿尤沒有那麼孤獨了,就算齊子羅不動,可是還有鮮血同她說話。
一日衿尤吃完草根兒,小狼吃了剩下的田鼠肉和骨頭,正準備起身,衿尤突然肚子一陣絞痛,躺在地上直打滾兒。
那種疼,如同一個大手,在擰著她的腸子,打結,又系在一起。
衿尤實在受不了,疼的直冒汗。
她不能疼死在這個荒郊野嶺,這些日子吃的雜七雜八,她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肚子會疼理所當然。
疼痛感一陣一陣的,衿尤蜷縮身子,而鮮血站在一旁,直打轉轉兒。
衿尤疼昏死過去好幾次,那鮮血咬著衿尤的衣服,不讓她睡覺。
又一次疼痛,如同一隻刀,輕輕颳著她的胃壁。
她徹底昏睡過去,小狼哼唧叫幾聲,坐在他們前面,順著自己的毛
可是有些餓了,鮮血眼神又變得幽幽,它跑到衿尤和齊子羅中間,想了許久。
最後,朝著衿尤的肚子,準備咬去,可是停在半空中,它收了回來,哼哼唧唧的不斷。
扭頭到齊子羅那裡,正準備咬,一下有人提著自己,將自己攬在了懷中。
“你!別打他的主意!”衿尤話都說的不清楚,含含糊糊。
鮮血好像喜歡衿尤的懷抱,專門往她胸口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