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張竹子編織的床上,用白布蓋著。
目前雖然初春,天氣不熱,但屍體放了這多天,已經有些發臭,揭開白布一看,只見玄慈原本魁梧的身軀,現在已變得乾癟,面板表面,如同鋪了一層霜一般,白得都變形了。
翻開屍體檢視,只見身中十來劍,依上身的劍傷來看,確實是獨孤九劍所至,而至命的一劍,卻是直接穿透心臟,論情況來講,當時玄慈定是使的少林絕學——大力金剛掌,而對方用的是獨孤九劍的破氣式,且功力在玄慈方丈之上。其中手肘、曲池、肩中、腰助等地方受傷較重,想必當時的情況是,玄慈方丈欲以金剛掌力直取對方面門,卻招對方一劍傷到曲池,破他掌力,隨即翻劍直桶,刺穿玄慈手掌,直接取其性命。如果當時是我,要快速殺死玄慈,也會這麼做。看來,此人獨孤九劍的造詣,不在我之下。
“玄痛大師,你能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嗎?”
玄痛默然了一下,然後回憶道:“當日,那狗賊忽然來到我少林,他易容成你的模樣,我少林對少俠自當是禮待上賓,他那天並未說什麼話,只是用過一盞茶後,就對方丈說,有事情要單獨商量一下。於是方丈就單獨跟他來到偏房,沒過一會,就聽到裡面有打鬥的響聲,當時我們就詢問,可方丈卻說,他們在研討武功,我們也就沒多問,最後,只聽到方丈驚呼說:‘少俠你這是何意?’,此話一出,我們感覺有些不對,待我們趕進去的時候,方丈已躺在血泊之中,沒有了呼吸,而那人,早已破窗而出,不知了去向。”
他們雖然都相信此事不是我乾的,但玄慈的死,跟我脫不了關係,行兇者,很顯然是衝著我來,少林表面上沒有為難我,但我心理清楚,如果我不幫他們找出兇手,替玄慈報仇的話,他們肯定會跟我沒完,到時候就算他們知道人不是我殺的,說不準也會說是我殺的。
這一日,我們一同將玄慈的遺體火化,直到入土後,我這才隨宋遠橋前往武當,見張真人。
他雖然五內移位,經過這些日的調養,到也沒什麼大礙,起碼,他現在能走動,見到我來,他並未露出半分怒色,反而是帶著幾許微笑,拍了拍我的肩道:“小老弟呀!你總算是來了,那日離別,老道可是想你得緊,若不是發生這樣的事,怕也很難再見到你吧!”
我扶著張三丰坐下,也恰機幫他把了下脈,見他內傷還比較重,於是說要幫他調息,張三丰卻是搖了搖頭,道:“沒這個必要了,老道還死不了,只是現在在替你擔心,那人顯然衝著你來,日後以你的名義到處做案,到時候,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你所為,怕也不會放過你呀!不知,你可想到兇手是誰了沒。”
我道:“據我初步估計,此人應該是慕容博,我殺了他的兒子,他為兒報仇,做出這樣的事情,到也合情合理。”
張三丰撫了撫鬍鬚,道:“慕容伯?這人老道也見過一面,當年他來我武當,欲偷學我創下的太極,結果被我發現。兩年後,就聽說他因病爆故,從此就不曾見他出沒江湖。”
“他是詐死。”我道。
張三丰帶有幾分驚訝的‘哦’了一聲,道:“那他為何要詐死?”
“當初他假傳資訊,說契丹人慾到中原偷去少林絕技,結果是場騙局,導致當時參與的人,知道誤殺了好人,對他恨之如骨。”
張三丰搖了搖頭,道:“老道怎麼就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呢?契丹國在百年前就被滅,何來契丹人?”
我聞言一怔,驚道:“不會吧!”
張三丰道:“你且不要瞎亂猜疑,當初慕容博來武當,我和他交過手,對他的武功,老道甚是佩服,但因他修煉武功太過於雜亂,武之強,戾則重,心魔必侵,他們沒有一個良好的心態來修煉武學,結果被反噬,當時老道還警告過他,叫他注意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