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梗脖子問:“難道我哩親媽要把寶貝兒子賣了?”
見他耍寶,阮秀琴溫笑著,又伸手拍了他一下。
張宣擠眉弄眼,小得意地炫耀:“哎喲我的親媽,這哪是誇,實話,這是實話懂不?”
阮秀琴看一眼大門口,就壓低聲音問:“滿崽,你跟媽透個底,那書會不會賣的好?”
說起正事,張宣也是收了玩笑,琢磨一陣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沒經驗,我也摸不準,得到時候才能知曉了。
不過根據在人民文學連載期間的反響,應該會賣的不錯。”
話到這,張宣就寬慰說:“老媽您就放心吧。說句實在話,陶歌他們是專業的,她們對市場這塊都比我有信心,我想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阮秀琴聽到這話心裡有底了,話題一轉又問:“滿崽,什麼時候把雙伶帶回來,媽做頓好菜給她吃。”
張宣如實相告,“雙伶目前在長市她姐姐那,等她回來再說吧。”
阮秀琴有點遺憾,但還是囑咐:“年前記得帶回來給媽看看,媽好久沒看到這閨女了,有點想她了。”
張宣伸個懶腰笑道:“別閨女閨女的,是兒媳婦。兒媳婦和閨女不一樣。”
阮秀琴聽笑了,起身問:“滿崽,晚餐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提到吃的,吃貨張宣就有說法了:“歐陽勇不是送來了野豬肉嗎,做這個,您寶貝兒子愛吃這個。”
阮秀琴瞪他一眼,“別歐陽勇的稱呼,他好歹也是你姐夫。”
張宣無語,是姐夫沒錯。
可我兩世為人,心裡年紀都大他好幾圈了,管個小年輕叫姐夫真的是有點彆扭啊。
不過老媽提醒的也對。
喊名字是不太好,那以後就喊“他”,“張萍男人”或“大姐男人”,亦或“玉米地那男個”?
這樣心情愉快地想著,張宣也是進了書房。
關好門。
“潛伏”這幾天又耽擱了,得補回來。
張宣攤開本子,閉著眼睛在座位上凝神靜氣了20多分鐘。
某一刻,感覺情緒醞釀到位了時候,也是驟然睜開眼睛,拿起鋼筆,開始在白紙上簌簌地寫。
這一寫,張宣直接從下午四點開始,到半夜十一點多才結束。
中間就上了一次小廁,晚餐都是阮秀琴送進來的。
就連傍晚大姐大喊大叫進屋時,都被阮秀琴及時制止了,“別嚷嚷,小聲點,你弟在寫作。”
張萍聞言,下意識用右手捂住嘴,接著怕懷裡的嬰兒哭,大門都沒敢進,愣是原地打道回府了。
放下筆,張宣活動活動筋骨,感覺在房間呆久了,悶的慌。
悶的慌怎麼辦,老樣子和牆上的周慧敏來個十秒鐘的甜蜜對視。
相親相愛一番,他也是出了房門,習慣性看了看親媽的房間,燈是熄的。
拉開二樓客廳大門,張宣出現在了陽臺上。
外邊寒冷凜凜,空氣清新,就是有點黑。
偌大的一個村子,死寂死寂的。住著3000來人家,竟然沒有一個電燈還亮著。
瘮得慌!
莫名想到了後世網紅村,封門村。
打個激靈,張宣再次望一眼黑黑的村子,也是趕緊進了屋。
哎,這是造孽啊!才十一點啊,就都躲被窩玩俄羅斯方塊了。
……
第二天。
起個大早的張宣,閒著無聊也是搬個凳子、聽了會親媽跟田娥老師、以及小賣部老闆娘嘮嗑。
這是日常嘮嗑三人組,幾十年下來三個腦袋好的就跟一個腦袋似的,什麼都聊。
比如,陽生成暑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