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在想著希捷的時候,希捷也在跟趙媛媛談論他。
趙媛媛帶了一些酒一些菜過來,進門打量一番就對希捷說:
“一個人住兩室一廳,家電齊全,真好,弄得我每次過來都要羨慕一遍。”
希捷把門關上,回頭倒一杯白開水給她,抿笑抿笑:“別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撿了別個的便宜。”
趙媛媛接過水喝一口放一邊,感慨叢生:“說起來也是,你撿這便宜付出的代價並不小。”
希捷聽了沒做聲,開啟電視。
電視中播放的是正大綜藝,趙媛媛跟著看了會,中間忽然問:“這麼久了,他就沒來看過你?”
希捷盯著電視畫面:“來過一次。”
趙媛媛追著問:“來過?大概什麼時候?”
希捷說:“6月份吧,畢業的時候。”
聽到這話,趙媛媛欲言又止。
希捷聽出了她話裡有話,說:“在人前我都是裝淑女、裝老好人,難道今後在伱面前我也要戴面具了不?”
趙媛媛不忍心,但還是說了:“前陣子我去日本辦事,在機場碰到了他,他應該是從美國那邊回來,陪同的有米見,還、還有米見父母。”
聽到從美國回來,希捷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報紙上大篇幅報道的“雨果獎”一事,那就是剛剛過去的八月份。
見希捷陷入沉默,趙媛媛有些擔心又有些心疼,把帶來的酒菜敞開擺好,好久才問:“你就沒想過今後嗎?”
希捷起身拿了兩雙碗筷過來,“想過。”
趙媛媛抬頭問:“那你為什麼不離開他?”
希捷淺個小酒窩:“我一直在努力。”
趙媛媛搖搖頭,不再提這茬,倒酒,分筷子,兩人吃了起來。
見她吃得快,趙媛媛問:“你今晚沒吃晚餐?”
希捷說:“懶得做了,就沒吃。”
趙媛媛攔下她的酒杯:“那你多吃點菜,等會再喝酒。”
希捷歡快地說:“沒事,我也不天天這樣,偶爾一次沒關係的。”
見她堅持要喝,趙媛媛只得拿起杯子跟她喝。
就這樣,客廳裡陷入了安靜,只有吃菜和電視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大綜藝放完了,兩人的酒菜也跟著到點了。
一直憋著話的趙媛媛此刻有些醉,開始跟最好的朋友倒起了苦水:“我有些後悔了。”
喝得臉紅紅的希捷轉頭:“後悔什麼?”
趙媛媛說:“後悔跟他在一起。”
“啊?”
這回輪到希捷迷糊了:“你們不是一直很相愛嗎?你都為了他跟家裡鬧掰了,怎麼就後悔了?”
趙媛媛用力捏著酒杯說:“他把鄉下農村養成的那一套壞毛病帶城裡來了,睡前不喜歡洗腳,洗澡也不勤快,這些看起來是小毛病,可我無法忍受。”
希捷眉毛慫慫:“這些都可以改的呀,你多說幾次,他肯定會改,不改不讓他碰你身子,不跟他同房。”
聽到“同房”二字,趙媛媛一下子沒了話。
見狀,希捷勸慰道:“你們那麼多磨難都挺過來了,這些不是你犯大小姐脾氣的理由。再說你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鄉下旮沓裡出來的,不應該在這時候嫌棄。”
趙媛媛無力地說:“你不知道哎,他的腳真的很臭。”
希捷一副得了吧的表情:“那你還不如說他站在風裡,迎風臉抖,抖得醜死了。”
趙媛媛氣結:“我怎麼感覺你在幸災樂禍?”
希捷努力憋笑:“其實我覺得你運氣挺不錯,我希捷活了20多年,至今都不知道男生腳臭是什麼樣子的?要是聞習慣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