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腦子裡迅速閃現出驢身上的那玩意,重重擂了厲中河一拳,道:“驢鞭就驢鞭唄,還陽驢……”
厲中河道:“陽驢和普通的驢絕對不一樣,上萬年才出這麼一頭,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陽驢尤其名貴!堪稱無價之寶!”
“呵呵,有這麼玄乎麼?你在開玩笑吧。”張一笑滿臉疑惑地道。
“一笑,你小子不信就算了。”厲中河道:“這根陽驢的驢鞭,按照《本草綱目》上的記載,可以連續熬湯九九八十一次才能徹底把其中的營養成分榨乾……”
“得得得……”張一笑打斷了厲中河的話,道:“你啊,還是把這根陽驢啊什麼驢鞭留給自己用吧,我可不願跟你分享,我看了這玩意兒噁心!”
厲中河嘿嘿一笑,知道這廝不懂得世間之寶,只得抱回了家裡,放到了冰箱裡冷藏起來,每天晚上睡覺前熬一遍,每次熬出一小碗來獨自吞下。
其實,厲中河很想把這根驢鞭和老爸老媽一起分享,但老兩口一看到那黑黝黝的東西就緊張,他只得自己獨自享用了。
週一上班時,厲中河進入縣政府大院,只見院子裡厚厚的積雪已經被清除,處處都堆積著一人高的大雪堆,路邊的樹上銀枝縱橫交叉,冷風微微吹過,點點雪花緩緩飛揚,正所謂雪後蒼茫銀花舞,萬里江山迎春來,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了,而這個時候也是縣委縣政府最為繁忙的時候。然而,對於扶貧辦而言,依然顯得很安靜,依然像平常一樣死氣沉沉。
厲中河剛進入辦公室,王國華便來敲他的門:“小厲,八點半開會。”
“哦,謝謝王姐。”厲中河笑盈盈地道。
王國華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
“王姐,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說?”厲中河趕緊道:“快進來,別在門口站著,讓人看見了會說我厲中河不尊重老大姐呢。”
透過剛剛過去的這個星期天,王國華對於厲中河的為人越來越瞭解,她真正感覺到了厲中河的厲害,這個小夥子跟張進、李節高、毛建功這三個受傷住院的科員有著決然不同的無形潛質,跟這樣的人對著幹,絕對是沒有好處的。
王國華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雖然有被厲中河稱為“攪屎棍”,但她和桃花溝的“瘋狗婆”祁瑞霞絕對不一樣,她有腦子,她懂得審時度勢!
“小厲啊,快過年了,過年在哪裡過?有什麼事需要老姐幫忙的?”王國華笑盈盈地道。
厲中河趕緊說:“多謝王姐關心,兄弟一無家庭二無老婆孩子,老爸老媽硬朗得很,過年也就是吃吃喝喝。”
“來扶貧辦一個星期了,還適應麼?”王國華關切地問:“工作上如果有什麼事需要老姐我來幫忙的,儘管說一聲。”
“謝謝王姐。”厲中河道。
突然,厲中河想起了王國華和雞鳴縣前任政協主席傅文來有一腿,而他在離開桃花溝之前,冷先生專門寫了一封信給傅文來,自己來到扶貧辦以來一直很忙,也一直沒有去拜望過傅老。
想到這裡,厲中河便笑呵呵地問道:“王姐,那,那啥,兄弟想給你打聽一個人……”
不待厲中河說完,王國華便以一種“有事您說話”的爽快口氣道:“兄弟,你說吧,老姐能幫得上的,一定幫,你要打聽什麼人?”
厲中河很是認真地道:“請問傅文來老先生家住哪裡?我想找傅老商量點事兒。”
“啊——”當厲中河剛一提起“傅文來”這三個字的時候,王國華不由得渾身一震,似乎遭受了電擊。厲中河為什麼不向別人打聽傅文來而專門找到她呢?看來,這小子對我王國華的底細還是十分清楚的。
不過,王國華迅速冷靜了下來,道:“小厲,這個問題,你好像不應該問我啊,不過,老姐可以為你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