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丁家輝的愛人席愛娟。
厲中河不由得暗暗驚奇,丁家輝其貌不揚,身材矮胖,三十六七歲的人了,竟然取了這麼一個漂亮的老婆,老天爺不長眼啊!
“中河啊,快請進。”席愛娟熱情地作出了一個請勢。
“嫂子好!”厲中河大方地進入了丁家輝的家裡,並將水果放到了茶几上。
“哎呀,來就來嘛,還拿什麼東西。”席愛娟不無責怪地道。
厲中河笑道:“難道要我空著手來白吃白喝?那我在嫂子心目中的形象可是大大地壞透了。”
席愛娟咯咯地笑了起來,她被厲中河的話給逗樂了,她覺得厲中河是一個十分樂觀而開朗的年輕人。
身為雞鳴縣委辦公室主任的愛人,席愛娟早已知道厲中河的名頭,此刻親眼目睹著厲中河的形象,她不由得暗暗敬佩,這樣的小夥子,五官俊秀,身材挺拔,言談舉止之間透露著幽默卻不失沉穩與成熟,跟同齡的小夥子相比,他是那麼的穩重,沒有那種小裡小氣的樣子。
席愛娟相信,厲中河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那是由於他經受了不同尋常的歷練,還有一副聰明的頭腦,否則,他不會給人留下如此良好的印象。
厲中河換好拖鞋,朝著席愛娟笑道:“嫂子,幫我找條圍裙。”
“圍裙?你要圍裙幹什麼?”席愛娟滿臉詫異地問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幫你一起做飯。”
席愛娟趕緊擺了擺手,道:“中河啊,你今天是客人,做飯什麼的嫂子就可以做,你呢,坐在沙發上看會電視吧,老丁呆會就回來。”
“如果嫂子把我當成了客人,那說明嫂子同時也把我當成了外人。”厲中河接過席愛娟遞過來的茶杯道。
席愛娟哪裡肯讓厲中河下廚,只是說道:“我已經炒好了幾個菜,呆會老下回來再炒兩個就可以了。”
三言兩語的聊天過程中,席愛娟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很是健談的小夥子,道:“中河,老丁經常跟我談起過你,以前他在組織部工作的時候,他就對你很欣賞,說你這樣的年輕人,應該到艱苦的環境裡學習鍛鍊一下,我當時還沒當回事兒呢,沒想到你這麼短的時間便從桃花溝畢業了。”
“哈哈哈……”厲中河放聲大笑,道:“嫂子過獎啦,兄弟是靠著丁主任的關心與支援才有了那麼一點點成績的。”
席愛娟笑了,像這樣的恭維之語,她已經聽得太多了,但此刻從厲中河的嘴裡說出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份親切,一份沒有任何獻媚的親切感。
當厲中河和席愛娟聊天的時候,丁家輝卻正在戴詠華的辦公室裡談話。戴詠華辦公室的門關得緊緊的,窗戶也緊緊地關上了,這間辦公室分作裡外兩間,外間的燈已經熄滅,裡間的燈卻依然亮著,但裡間的陽臺上掛著一幅厚厚的窗簾,從外面根本看不出裡面的燈光。
“家輝,謝天成今天在開會的時候所說的話,針對性很強啊。”戴詠華斜靠在沙發上,腳上的皮鞋也脫了,襪子也脫掉了,他把腳丫子放在沙發前的那張小茶几上,顯得很散慢,很隨性,也許,他只有在丁家輝的面前才有如此隨意的舉止。這也說明他跟丁家輝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丁家輝道:“我感覺出來了,謝天成已經把我們幾個常委都說通了。”
“你的意思是?”戴詠華看著丁家輝問。
“至少,虞麗華已經跟謝天成站在了同一條陣列裡。”丁家輝道。
戴詠華微微一怔,隨即笑了。
丁家輝也笑道:“你跟虞麗華好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俘獲她的心,這真是太不應該啦。”
戴詠華又一怔,然後又笑了。
如果換作其他的任何人,哪敢當著戴詠華的面說出如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