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眼前,
“請問先生,您是……”鄭遠山看著眼前易容之後的厲中河,臉龐上浮現了一抹詫異之sè。
厲中河微微一笑,抬起了手,手中槍對準了鄭遠山的腦袋。
“啊——”鄭遠山眼見面前的小青年竟然一見面便掏槍對準了自己的腦子,他趕緊朝著對方擺了擺手,道:“先生,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啊!”
“沒有誤會!該了結的時候,總是會了結一下的。”厲中河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開口,鄭遠山立即會分辨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厲中河……”果然,鄭遠山的眼珠子一下子睜得大大的,眼神之中第一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恐懼神sè,他渾身沾滿了血,受傷的傷口不住了外湧大灘大灘的鮮血,再加上剛才在河水之中浸泡了那麼久,他的體力、意志力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易容之後的厲中河突然之間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帶給他的無窮震撼使得他的最後防線即將崩塌。
黃波現在已經死掉了,下一個,難道是我鄭遠山麼?鄭遠山的心裡,反覆翻騰著,厲中河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厲中河。”厲中河腳向前踏了一步,再次接近了鄭遠山,冷冷地道:“二叔,請允許我,再叫你一聲二叔,也許,也許,這是我最後的一次叫你二叔了……”
鄭遠山此刻很想鎮定下來,可是他無法做到,饒是他心理素質穩健得很,可他真的無法做到,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厲中河在此刻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鄭遠山又如何能夠做到鎮靜自若呢?他,也是人,也怕死!
“中河,你真的打算殺了我?”鄭遠山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
“是的,我要把你幹掉!”厲中河冷冷地道。
“為什麼?你,你忍心?”鄭遠山終於平穩了心緒,昂首面對著厲中河。
鄭遠山知道,如果今rì該著自己死,那麼,自己必死!他對厲中河的心xìng分析得太透徹了,他對厲中河的為人太清楚了,這是一個下定決定之後就決不遲疑的傢伙,這是一個心志無比堅韌的傢伙,這是一個不按常規出牌的傢伙,這是一個無論如何都琢磨不透的傢伙……
“我為什麼不忍心呢?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結束了,你自打來到哥比倫之後,處處想要把我置於死地,如果不是我巧妙地與你周旋,我早就死悄悄了,不是麼?你,對我厲中河何曾講過感情?”厲中河的話語依舊冰冷,同時也充滿了絕情。
“中河,有些事,也許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明白。”鄭遠山故作平淡地道。
“是,你說得沒錯,你很難用一兩句話來打動我的心,使我放棄殺你的決定!”厲中河絲毫不給鄭遠山以任何餘地。
“中河,如果你還念及舊情的話,請聽我說句心裡話,好麼?”鄭遠山道。
厲中河擺了擺手,道:“我不想聽你的心裡話,因為你所說的心裡話,全都是假話!”
“呃——”鄭遠山暗吸了一口涼氣兒,他沒想到厲中河竟然這麼決絕。
“中河,我承認,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我對你進行了瘋狂的追殺!”鄭遠山道:“可是,你是否知道,我這麼做,有著很深的淵源……”
“我明白你所說的淵源。”厲中河打斷了鄭遠山的話,道:“你所說的淵源,無非就是韋國標和秦德來之間的矛盾問題,還有更深層次的傅老和喬老之間的矛盾問題,難道不是麼?”
鄭遠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不住地苦笑。
良久,鄭遠山才說道:“中河,其實我現在很後悔……”
“你不是很後悔,而是相當的懊悔!”厲中河淡淡地打斷了鄭遠山的話道。
“中河,你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