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微微一笑,道:“你太客氣了,真的太客氣了。”
對於汪興東,厲中河根本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他只是象徵性地應付一下。
然而,汪興東似乎跟厲中河之間有著說不完的話,他是在趁機跟厲中河套近乎,拉近雙方的關係,但厲中河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這汪興東實在是太無聊了,難道他看不出俺老厲心裡很煩麼?
“中河,呆會有時間麼?城北開了家足療館,很不錯的,我請你。”汪興東親熱地道。
厲中河大手一擺,道:“算了吧,呆會我得回家,老爸老媽還有事跟我說呢。”
“我聽說厲叔叔也提職了,是麼?”汪興東又問。
厲中河淡淡地一笑,道:“算不上什麼提職,只不過增加了一些工作而已。”
“厲叔叔很有才幹,早就應該提職了。”汪興東道。
厲中河稍稍一怔,笑了:“是啊,像我老爸那種實幹家,早就應該提職啊,可惜,電力局的某些領導們眼睛瞎了,直到換了領導之後,我老爸才有出頭之日啊!”
“是啊,電力局的領導們嫉賢妒能,唯恐厲叔叔升職之後蓋了他們。”汪興東道。
話剛出口,汪興東立即語塞,心中悔意大增,哇操,老子又中了厲中河的圈套啊,說電力局的領導們嫉賢妒能,說得不就是俺老爸汪青雲麼?
厲中河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發笑,汪興東啊汪興東,就你小子這麼點尿水也敢在俺老厲面前得瑟,回家抱你老媽的奶吃去吧,你還嫩著呢!
這時,傅誠然走近前來,朝著汪興東冷言冷語地道:“興東啊,你喝得不少了,還不回去?”
汪興東趕緊順著傅誠然的話道:“是啊,今晚高興,喝得不少,你們繼續聊吧,我要回去了,哥幾個,下回我請。”
看著汪興東打的離去,厲中河無奈地搖頭。
“中河啊,後天是我爺爺的生日。”傅誠然道。
厲中河一怔,這才想起上次跟傅一鳴和鄭遠山在一塊時已經談論過這個事,傅一鳴親口向厲中河發出了邀請。
“哦,傅老爺子的生日,我必須得去啊!”厲中河道。
“中河啊,走吧,咱哥倆找個地方再喝兩杯去,我請你!”傅誠然道。
“好啊!”厲中河欣然前往,道:“不過,如果你請我的話,我就不去了,咱哥倆說好了,我請!”
“好好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傅誠然笑道:“誰讓你現在是領導幹部了捏!”
“操,你小子就知道得瑟我!”厲中河笑道。
傅誠然和厲中河並肩走出包間,來到了東北菜館門口,剛要走出去,飯店老闆柴秋元滿臉歉意地路了過來:“中河啊,聽說你升職了,剛才忙著也沒向你敬酒去,這麼著吧,明天晚上,我作東,咱哥幾個好好喝幾杯。”
唯恐厲中河拒絕,柴秋元又趕緊接著說道:“明天晚上,還有你的一個老朋友呢,咱們一塊兒喝。”
“我的老朋友?是哪個?”厲中河眼睛一亮。
“江石鎮鎮長麻金旺!”柴秋元笑道。
“哎呀,麻鎮長啊,我可是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厲中河笑道:“好,就這麼著吧,明天晚上我準點到來。”
站在旁邊的傅誠然笑道:“麻金旺可是我老爸的好朋友。”
厲中河一怔,隨即想起傅誠然當時被歐陽賓用酒杯砸得頭破血流時,他的老爸傅一斌當時為了給兒子出口惡氣而讓麻金旺暗中害死厲中河的往事來,這短短四五個月的時間,沒想到這個世界已經變了模樣。
這時,傅誠然朝著對面馬路上一輛黑色桑塔納警車招了招手,警車迅速開到了酒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下車來,厲中河定睛一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