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雞鳴縣的土地上,沒有什麼人能把我怎麼樣。”
說這話時,謝天成的聲音很低,很沉,但卻有一股濃濃的霸氣與豪氣,厲中河似乎聽出了謝天成的弦外之音:我是雞鳴縣的縣長,雞鳴縣這一畝三分地兒,就是我謝某人的天下!
見謝天成執意要一個人走,厲中河和葛斌唯恐那姑娘走遠了,厲中河對郝祥林說道:“你送送縣長回去,順便增加一下跟縣長的感情。”
郝祥林一聽,立即眉開眼笑起來,同時心裡又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曾幾何時,他身為桃花溝的村支書,見過的最大的官兒,就是鎮長,哪像現在,他竟然可以跟縣長大人並肩而行,而且是護送縣長回去,放眼整個雞鳴縣,又有幾個人能夠像他這樣?
很顯然,郝祥林樂顛顛地陪著謝天成沿著朱雀大街曲曲折折的小道回家去也。由於剛才有厲中河和葛斌在場,郝祥林就算說不出更多的話來,他也不會冷場,可現在,他獨自和縣長大人走在一起,身邊沒有了厲中河和葛斌,他的心裡自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感,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起來。
謝天成也是官場過來人,自然明白郝祥林的心裡慌亂異常,這是一種正常人都有的心理現象,這種現象,說明了一個顛倒不破的真理:職位的巨大差距,註定使人心理上產生極為嚴重的落差感!從村長到縣長,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種強烈的落差感,使得郝祥林的心理上出現了嚴重壓抑,這份壓抑,使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無法擺脫!
然而,郝祥林的心情很快便釋然了,因為,謝天成跟他並肩走在一起,保持著合理的距離,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官架子,很溫和,很平易,讓人感覺到他不是一名領導幹部,而是一位能夠促膝談心的知心朋友,謝天成以桃花溝為中心話題,談了很多東西,郝祥林感動之餘,也對謝天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他對桃花溝的瞭解對謝大人托盤而出。
此刻,謝天成的欣慰的,因為,他對桃花溝的情況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他也下了最後的決心,一定要把桃花溝從貧窮的環境里拉出來,讓桃花溝的群眾們一個個都過上富裕的日子。如果能夠實現這一願望,這也許是他在雞鳴縣任職的最大政績!
卻說今晚前來郝祥林飯店裡鬧事的小姑娘和她帶來的四個大小夥子,沿著朱雀大街快步前行,絲毫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三十米開外有兩個令她們聞風喪膽的身影正在暗中留意著他們。
“哼,程叔叔也太不夠意思了!”那姑娘滿心的鬱悶無以言表,望著黑沉沉的天空恨恨地說道。
一名青年漢子道:“三小姐,那個厲中河,真的很厲害的,我們這幾個人聯手都打不過他。”
另一名青年漢子道:“真沒想到,他那麼年輕,又是領導幹部,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功夫,如果程叔知道了,一定會對他十分感興趣的。”
那姑娘言道:“我這就去找程叔,讓程叔叔去找那個什麼厲中河的,好好教訓教訓他。”
“嗯,程叔叔上次跟海中市跆拳道的那個姓龍的傢伙比武,那個姓龍的竟然接不下程叔的三招。”一名小夥子不無自豪地說道。
“是啊,程叔上次把那個姓龍的副館長揍得不輕!”
那姑娘說道:“那個姓龍的館長,太狂了,總覺得跆拳道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功夫,傳統的中國功夫在跆拳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程叔叔也是一個熱血之人,他一般情況下是不跟人家出手的,他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忍,但那個龍什麼的館長汙辱中國功夫,程叔叔絕對不容忍的。”
“是啊,形意拳可以說是咱們中國的傳統國學,程叔叔作為北派形意拳的領軍人物之一,他自然不能容忍那個姓龍的牛叉!”一名年輕小夥子義憤填膺地道。
跟在他們身後的厲中河和葛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