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
本來今天他和朋友吃過了晚飯,大夥又鬧著要去唱歌的。或許是下午辦公室的空調開得大了點,江簡覺得有點頭疼,對玩樂的事不敢興趣了,覺得那太吵吵還不如自己在家看世界盃有意思。於是自己開車回到了位於北三環邊上一個窩。
電視開了,螢幕上巴西和法國的球員為了一個小球正爭搶得不亦樂乎。江簡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又悠哉哉的躺會了沙發。巴西隊正在反攻的時候,場上歡呼聲此起彼伏,江簡放在茶几上手機卻響了。江簡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螢幕,直到那個球被斷掉了才隨手抄起手機下意識瞄了一下,原來是陳邵陽的電話。
“喂,哥哥。這深更半夜的莫不是你夫妻生活不協調的事要找我諮詢吧。”江簡按下接聽鍵也不等那頭陳邵陽表示慰問就搶了抬起,然後還咧嘴嘴乾笑了幾下,等待著陳邵陽的回答。
“江簡,你給我在那扯什麼蛋。”那頭陳邵陽氣得吐了一口大氣,發出來聲音果然是粗暴的,像極了慾求不滿的男人。江簡聽了揚起了眉毛,“呵呵”乾笑兩聲,“我沒有扯蛋,昨天剛好在街上看見方華和一個老外在咖啡館裡談笑風生的,兩人好得差不多恨不得要上天入地了。我想這女人不地道,也不知道把哥哥你放在何處了。”
“行了,看了好戲就別在那假惺惺的了。我和方華的事不用你瞎操心。你今後看著這個記得給我拍幾張照片留著我以後好用。”
“噯,好嘞。”江簡這頭痛快的答應了一聲,陳邵陽和方華的事,他們都知道的,那就是一個悲慘的婚姻,遲早是要散的。於是又仰頭灌了一口啤酒,問道,“那哥哥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不會是想我了吧,正好今天我打單了一個人在家看球賽,你要不要過來。”
陳邵陽低沉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嗓音低低地好像有點疲憊加無奈,“阿簡,林妙去香港了工作了。你給我找個人幫我盯著點。她一個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
“行,我這就幫你辦。聯絡好了給你電話。”江簡乾脆的答應了。
“好啊,你小子辦事我是放心的。”
江簡這方露出了白牙,對著電話打趣說道,“不知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林妙都多大了,還會走丟了?還是哥哥是怕人家另覓賢人,把你給遺忘了吧。”
“……”陳邵陽那頭沒有說話,倒是吐了一口大氣,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出心中的無奈,像一個漏了氣的癟氣球。
江簡這邊不理解了,“噯,我說哥哥,至於嘛?林妙為了離開你在陳奶奶面前演的那出戏多精彩啊,這就說明了人家心裡沒你,真心要離開你的。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哥哥幹嘛還非要跟人家爹似的一個勁兒跟在後面追,也不嫌累。說實在的,這實在不像我那個笑傲江湖偶像陳二哥了啊。”江簡舉著電話苦口婆心的想要勸勸自己執迷不悟的兄弟。
“阿簡,你不明白。我以前也不明白,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女人越是驕傲就越是狠啊。她不光對你狠,她對自己更狠。她把你逼上了絕路的時候,對自己也是毫不含糊。要是林妙心中沒有我,她就不會流著眼淚把我推開了。那種虛偽,勢力的女人我看多了,任憑她在你面前哭得淅瀝嘩啦,也看出不她有多傷心。可是林妙,我光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痛了。她讓自己那麼痛,是因為她的心裡有我。所以我不能放過她,不論她在哪兒也只能是我的。你趕緊給我聯絡好人,我這邊著急,懂不?”
“啊,懂!我待會就去辦。”一想心思難猜的陳狐狸在難得話說得沒帶彎彎,即使如此江簡也還不太懂。
“那你聯絡吧,儘管給我辦好。”
“那你來不來我家看球啊,你也是一個人,要不過吧,咱倆湊個伴,怎麼樣?”江簡翹著眉毛問著陳邵陽,誰知道那頭傳來了陳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