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
三千騎兵前面被葉塵帶領一千一百戰力本來就高一籌的騎兵擋住,背後又被兩千重騎兵毫無預兆的進行衝殺,什麼樣的結果,即使不通戰事的人都能夠輕易想到結果。更何況,曹瑋、王同等人已經帶領騎兵開始回援。
叛軍一方慘敗的結局已經不可更改。已經跑到浮橋中間的許方義,隱有所感,轉頭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帶著五十多名心腹加速跑出了浮橋,並且毫不猶豫的便下令讓心腹屬下直接將浮橋給砍斷,他想斷了叛軍逃走的退路的同時,也絕了葉塵追殺他的路,不過他也只來得及砍斷三個浮橋中的一個,因為河這邊看護浮橋一百潘美心腹親兵已經喊叫著衝了過來,許方義不想和這些人廝殺,便帶人趕緊向不遠處山林中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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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步兵這邊本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此時眼見兩千重騎兵倒戈,頓時士氣和戰意蕩然無存,立刻便變成兵敗如山倒的局勢,叛軍亂作一團爭先恐後向河岸逃跑。王同等禁軍諸將帶著各自的人馬見叛軍兩千重騎兵倒戈,便轉身開始追擊步兵。只是剛才一番大戰,特別是強行調頭,讓他們也失了隊形,軍隊在戰場上一旦失去陣營想重新集結整頓,一時半會兒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除了被葉塵一千一百親兵、兩千倒戈的重騎和三千名曹瑋帶領的騎兵圍起來屠殺的潘美兩千多騎兵之外,戰場在此時已經失去控制,不過禁軍騎兵是在乘勝瘋狂追殺,而叛軍步兵則是到處亂跑,形勢已經無法逆轉。
弓弦噼裡啪啦亂響,王同的弓騎兵追得最快,一邊追一邊對那些移動的逃兵當靶子射。
曠野上瀰漫的黃塵好像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數奔跑的步卒彷彿在火裡飛奔。戰場誰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哪股人馬,都在亂奔,大將身邊只剩親兵,沒人可以指揮現在的軍隊。
地上全是叛軍死傷的人,騎兵毫不留情的從屍首傷兵上踐踏而過。戰場的接觸面有限,很多將士到現在還沒殺上一回,只剩下跟著跑了。於是禁軍騎兵們爭先恐後,只想著追上去多殺幾個人,多割幾個頭顱,以得到更多的獎賞和功績。
靠近河邊,場面就更加殘暴,無數的叛軍步兵被擠壓到了水邊,變得愈發密集。很多人掉進了河裡,在水裡掙扎,有人仰著頭大口呼吸,有人被衝到了河心直接淹沒。身披甲冑計程車卒浮都浮不上來,淹死者不計其數。
河上本來有三道浮橋,其中一道被許方義砍斷,一些人抓著搭建浮橋的船、木板等求生。更多人看著浮橋,擠不過去,周圍都是人。
禁軍騎兵席捲而至,人群更是驚慌失措,更多的人被擠落下水。一些人跪地求饒,但很快被密密麻麻的自己人推翻踐踏,慘叫聲討饒聲在河邊震天響,已經跑到密林中的許方義轉頭看一眼,臉色慘白一片,心中對葉塵的畏懼更甚的同時,也大感僥倖自己機警。
就在這時,忽然河水中一片火光閃動,亂兵紛紛抬頭看去,兩道浮橋竟然一起燃起了大火,誰也不知道是怎麼燒起來的。所有人臉上寫滿了絕望,有人已經跪地奧啕大哭。
亂兵中一個聲音大喊道:“別擠了!大夥兒快丟下兵器求饒!”
“已經敗了,投降撿條命罷。”
“我們本來早該投降的!”
可是禁軍騎兵中有人已經殺紅了眼,一心只想著多砍下頭顱換成獎賞,竟然不管不顧的繼續砍殺。
遠處葉塵已經發現這一點,一百黑騎兵此時奔來,葉塵的帥旗在風中飄揚。胡三光大喊道:“大帥有令,停止屠戮,抗命者斬!”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百黑騎兵是大帥親兵,所以一百黑騎兵呼嘯而過,所到之處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