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
“楚雲熙!”長公主低聲怒喝,說完卻又強壓下怒火,又溫言說道:“本宮知你心中難受,但不可胡言。”
楚雲熙聞言,神情帶著倔強,看著長公主不語。
長公主握拳,神情無奈的說:“楚雲熙,有時候,本宮真的拿你沒有辦法,不是不能傷你,是怕傷了後便再無挽回,可是還是看著你漸行漸遠,遠的讓本宮想毀了你,這種無力的感覺你不會懂,而本宮甚至從來都不確定,我皇甫明月在你楚雲熙心中究竟算什麼?”
楚雲熙露出幾分困惑的神色,看著長公主,不明白長公主怎麼突然說出這話,長公主在她心中算什麼?楚雲熙思索良久,才緩緩說道:“我會陪著你。”
長公主聽了輕輕一笑,卻顯的有幾分淒涼神色,她笑著搖了搖頭,似認命般,語氣低沉的說:“本宮知道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不信,但本宮覺得你也有權知曉事實真相。這是承乾事後給本宮看的,說他親眼看見小唯在帳內燒書信,而且當時已保證不外傳,但後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你先看看。”
楚雲熙接過仔細一看,便猛的坐了起來,牙咬的咯吱作響,臉色神情變了數變。
長公主給她的是張燒的只剩一角的一小片信紙,紙上零星可辨的幾個殘字是:熙、身體、回京、接應,信上雖無印篆署名可認,但那紙上一筆一畫都透著捨我其誰的風流霸氣,正是華夫人的筆跡無疑。
長公主看楚雲熙的神情變化,最後又變成面無表情,抿了抿嘴說:“太子雖然懦弱,但品行不壞,就算喜歡小唯,也絕不會卑劣的對小唯用強,事出蹊蹺,而當時,就算本宮出言相求,也救不了人,小唯與京城有聯絡是事實,而且本宮連夜派人去查過。”
長公主說完停了,又一字一頓的看著楚雲熙說:“楚雲熙,我皇甫明月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麼?你的身份我最後一個知,你的病情我也是最後才知,若不被發現,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對我說?什麼至死方休,你個騙子!沒解藥你最多再活二年而已,騙子!”長公主說著,眼神恨恨的看著楚雲熙,連‘我’都用出來了,指甲刺在掌心,滿掌的鮮血,才神色冷靜了下來,又開始說,似乎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也不想瞞了。
楚雲熙低頭不語,這些事她確實沒主動對長公主說,但騙子?好吧,她是騙子,她玩文字遊戲,她的至死方休就是指不到二年她就要死了,可沒想到小唯還一直惦記著解藥,她不信小唯是內奸,更可能的是小唯在為她的解藥在和華夫人聯絡而已,想到這,她心情更低落自責,也許皇甫澤說的對,小唯是以死逼她離開這。
長公主看著楚雲熙繼續說:“林棄的飛鴿上不是情報,是本宮的降書。因為洪將軍斷後的兵力已折損過半,皇上看雙方差距太大,便派使臣帶詔願割城讓地去南詔國請援,本宮怕引虎驅狼,反被虎傷,就派人暗劫了使臣,準備率軍向京而降。皇家爭奪,無論輸贏,畢竟還是姓皇甫,可惜此事外洩,被皇上知曉,所以小唯之事,也是震懾。只是請南詔出援兵的訊息一旦傳出,就算沒有使臣前去,南詔也會乘機出兵而來,京中那位更會疑本宮詐降,到時解藥……”長公主說到這語氣有些澀意,看著仍低頭不語的人,眼神幽深不明。
也許皇上更想用自已來震懾,楚雲熙這麼想著,也不在意自已的解藥,她曾可以以失去自由來換,但她沒有,如今小唯更是因這解藥而受了份無妄之災,從此改名換信,漂泊無定,可誰知道她來這時已抱了死的覺悟,楚雲熙又問長公主:“為什麼是林棄來傳?”
“本來是想讓史則寫好傳遞的,林棄代替了他。”長公主說完看著楚雲熙緊緊握拳的手,看了看她神情,想說些什麼,沒有說出口。
楚雲熙過了好一會,似平復下來才說:“殿下的態度太突然了,我不信長公主真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