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衣衫破舊,仍是當初般淡然自若,笑看雲淡風輕的模樣,無論是青衣侯還是階下囚,她仍舊是原來的樣子,從未變過。
“你的名字?”長公主看著楚雲熙的笑,眼睛移到手中的宮燈上,孤燈清寒,昏黃模糊,照不清長公主的表情。
“楚雨煙。”楚雲熙費力的坐起,坐在一片烏黑色血跡的地上,身子虛弱的搖晃了一下,楚雲熙拿著水囊好一會才拔開了塞口,喝了一小口潤了潤乾澀的喉,在說出這三個字後又獨自小聲的唸了一遍,笑中帶了絲蒼茫和苦澀。
“楚雲熙呢?”長公主直立著背脊,語氣平靜,繼續問道。
“成灰了。”楚雲熙笑著說完,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才看清昏暗的四周,空曠黑暗的四堵石牆,像個地下牢籠,正前方一扇石門移開了一條二人並寬的縫隙,像張開的大口,望去仍是一片黑暗。楚雲熙就坐在石室的正中間,看地上的血跡和灰塵,她應該都沒移動過。
“有多少人知道?”長公主再問。
“不知道。”楚雲熙把水囊放在一旁,說完閉上眼晴,無視長公主,又縮回地上抱膝團成一團睡去。
“你不是要為楚家報仇嗎?”長公主淡淡的問。
楚雲熙仍是一動不動的樣子,不再答話。徹底清醒後全身的疼痛更加明顯,傷口並未包紮,但她能感覺的到身上的傷口處是撒過藥粉的,不然她可能真就死了,可是血痂凝結,一動就撕扯的傷口又鮮血淋漓,傷口汙垢未清理,可能感染,想來為她撒藥也只是留著她命,問出些什麼罷了,長公主是不會放過她了。
長公主低頭俯視地上裝可憐或者是裝死的人,這孤傲的人不會裝可憐,那就是看淡生死或者是目中無人?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是這樣淡然?在這個時候竟還敢無視她?楚雲熙你憑仗什麼敢做出這世外高人的姿態?不過一個高明些的騙子而已!長公主冷笑,一腳重重的踩在楚雲熙放在地上的左手臂上,慢慢的說:“本宮在問你話!”
左臂骨裂的傷經重擊的疼意讓楚雲熙皺眉,睜眼看著昏黃宮燈照的面容模糊不清的長公主,楚雲熙呵呵的笑,一臉的汙漬也掩不住那蒼白如紙的臉色,頭髮披散,活像一個女鬼。
“你笑什麼?”長公主加重了力道。楚雲熙……不,應該是楚雨煙,你笑什麼?只剩半條命的你還有什麼可笑的!
“我在笑我自已。”楚雲熙繼續笑,笑的咳出一灘汙血,這汙血是入她眼睛的毒煙還是她中的‘無解’?忙忙碌碌一二年,血案的兇徒仍逍遙法外,她卻落的一身的傷和毒,和那些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歹人爭鬥,也許就不該講什麼光明正大,她真是稚嫩而愚笨,到現在連命都快沒了,這難道不好笑嗎?
“楚雨煙!”長公主收回腳,卻是一聲低喝。
楚雲熙的笑嘎然而止,她抬頭呆愣的看著長公主,一臉驚愕,想到剛才自已差點癲狂,有些後怕,動了動唇,整理了下腦中的混亂思緒才嘶啞的問:“今天幾月幾日?”
“今天十月初三。”長公主說完,就看見楚雲熙的臉色更加慘白。
“十月初三!九月初九,九月十九,九月二十二,晚了……”楚雲熙小聲唸叨著,在空曠寂靜的房間卻聽的一清二楚。
“晚了?是指華夫人造反這事?”長公主淡淡的問。
“晚了近半個月!邊境應該已經調兵了……長公主可有對策?”楚雲熙扶著手臂,抬頭看著長公主。長公主什麼時候知道的?長公主應該會怎麼應對?
“那你說本宮該如何應對?”長公主冷笑問。
“你放我出去,我能幫你,也不算幫你,是幫那些無辜百姓。既然沒死,那就盡已所能做點什麼,也不枉來這世一遭。”楚雲熙認真的看著長公主。
“楚雨煙,你真是為國為民,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