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這樣的語言大師,少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的。除了一張平靜中穿雜太多稚嫩的臉,他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武器。他的嘴巴,很乾很乾。
但,也不會束手就擒。他要做他覺得是正確的事。
“把戒指還給我,我想要回我的戒指。”七天終於說話了,他的沉默,他突然岔開的話題,是在向相國表明。
你的話,我還是不明白,就算我是在裝作不明白。
你的話,我遲早會明白,就算我現在不想去明白。
相國大人輕聲地笑了,但不知道這究竟是嘲笑少年的無知,還是僅僅只是歡樂。
“這枚戒指,是婚約的證物,是老爺身份的象徵,頂元皇帝御賜的東西,你說,對於一個想解除婚約又不想讓你從這兒撈到任何好處的人,會那麼輕易地把它還給你嗎?”
“不會。”
“那你還幹嘛提這樣的要求?”
“因為像相國大人您這樣的聰明人只會想到保留一枚並不能代表什麼的毫無用處的戒指,而不會去理會那封由老相國親自簽名的婚書。”
“你……。。”
“啪”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被相國強勁而憤怒的掌力拍翻了。她第一次抬頭用正眼,用全部的眼光怒視著七天。而七天,紋絲不動,面無表情,心裡忐忑不安。
整個大廳一片靜寂,沒有任何的聲響,中年婦人趕緊飄到了屏風的更有暗處,甚至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鳥籠裡那隻無辜擔驚受怕的鸚鵡把腦袋伸了出來,看了一眼廳中的情況,趕緊有縮了回去。屋外的落葉,隨著清風飄過,剛要吹進大門,便被屋內一股更強的氣息吹得扭頭就跑。
相國收拾好衣袖,她立馬覺得在下人面前對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生氣是有失體面的事,傳出去就是個笑話,於是又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這,是**裸的恐嚇?但聽上去一點兒都不像。
“不,你不會。你家的花並不缺肥料,你家的狗有的是肉吃。”七天不假思索的說。
相國大人微微一笑,突然之間,有點兒欣賞眼前這個毫不出色的年親人。
“那,你願意把信教出來嗎?”
“當然願意,只要你把戒指還給我。我不管那枚戒指代表著什麼身份地位,它是我爹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此次來相國府,我並不關心什麼婚約,我只是想打聽我爹的下落。老相國去世了,沒有了線索,我就可以離開了。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之婚約還算數嗎,你就一直說一些想讓我打消攀龍附鳳的願望的話。我只是說不明白,想要一個我安心離開的理由,你卻一直**裸地羞辱。這,就是相國大人您的待客之道嗎?”
說完,七天走上前去,把婚書放在了茶桌上,平靜中帶著靦腆,稚嫩中帶著堅定。
轉身,準備離開。
大廳內一片寂靜,相國愣住了,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卻又是無言以對。的確,從頭到尾,少年都沒有做錯什麼,更沒有失什麼禮數。
“等等。”七天轉過頭去,相國將戒指打在了他的胸膛。
“謝謝。”
七天又面帶微笑地看了相國大人一眼,從容地離開了相國府。
……
……
七天走後,那個殭屍般的中年婦女終於將頭從軀體裡冒了出來,然後從屏風的陰影處走到相國大人面前,說:
“相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