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居然還笑我,你不會知道這條項煉對我來說意義有多深遠。”遊遠光忽而垮下臉,倚著牆壁,一臉可歌可泣,很需要人安慰的表情。
“對不起。”湯思嘉急忙斂去臉上笑容,端端正正地站好,內疚著自己的揶揄居然傷害了他。
他是一個這麼富有江湖氣魄的人,這條項煉必定是有著一些驚天動地的兄弟血淚故事吧。
“想當年……”遊遠光望向窗外藍天,四十五度的仰角讓他的臉龐顯得心事重重。“混兄弟時,有一餐沒一餐的,有時候找人車拚,還要花錢僱小弟。要不是靠著這條項煉,幾回進進出出當鋪,貼補現金,我現在早就是路邊餓死骨了……”遊遠光長嘆了一聲,憂鬱地雙臂交叉在胸前。
一分鐘後——
他因為沒得到預期的安慰反應,抬頭往她一看,但見——
她正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困惑地看著他。
“然後呢?”她問。
“它跟著我患難與共,你就只有‘然後呢’三個字?”遊遠光瞠大細長眼眸,臉部肌肉不小心隨之扭曲一番。
“事實上,我還有一句話——”湯思嘉掐住手掌,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說!”他橫眉豎目,盡是兄弟本色。
“香蕉你個芭樂。”
湯思嘉說完,爆笑出聲,轉身跑向樓梯口。
遊遠光一愣,還沒回過神,便看見她像只快樂小鳥一樣,格格笑著往樓上一直飛去。他心情隨之高揚了起來,忍不住隨之低笑出聲。
啊——她剛才說過三樓是她的房間,對吧!
遊遠光突然間精神百倍,有如猛虎出柙似地朝著樓梯直撲而上。
“你慘了,居然敢朝笑我!”他大吼著三步並作兩步。
“我原本以為你要說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啊……”湯思嘉又笑又跑,氣喘吁吁地衝進房裡。
才意識到不妙,想擋他在門外,他便已經像美式足球隊達陣一樣地衝進了噴砂玻璃門。
“你——”她才來得及喊了一聲,整個人便已經被他打橫抱起,朝著她那張鋪著象牙白刺繡床罩的大床走去。
他的眼那麼熱,他摟著她的健臂捆得她那麼緊,他什麼也不用開口,她就知道他現在想做什麼。
“敢嘲笑我,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心理準備。”遊遠光含住她的耳垂,灼燙呼吸盡吐在她的白皙臉頰邊。
“我們……還沒洗澡……”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很香,而我這樣才有男人味。”他把她放在床間,健臂撐在她臉頰兩側,魁梧身子懸在她的上方。
“我還沒刷牙。”一雙小手搗住臉龐,玉白手背與她嫣紅臉頰相映,煞是好看。
“我不在乎……”他吮住她的唇,大掌撫住她的鎖骨。
“可是,我想穿新睡衣給你看……”她嬌喘著說道。
當!
遊遠光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她,腦袋完全當機,靜止在她穿著性感蠶絲睡衣的畫面裡。
湯思嘉咬著唇想笑,知道自己隨口謅出的理由押對了寶,讓她得到了些許緩衝時間。而他此時著迷模樣,讓她有些害羞,卻也忍不住開心起自己對他的影響。
她以前怎麼從來不知道讓人著迷與喜歡,竟是這麼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情呢?
湯思嘉皙頰被他那雙黑眸瞪紅了,感覺他的呼吸聲變重了,卻依然定定地佇立在她的上方。
“可以嗎?我可以穿我的新睡衣讓你看嗎?”湯思嘉柔聲地再問了一次。
遊遠光動了。
他,連點三次頭。
高壯身軀飛快地從她身上翻身而起,動作快速得像迅雷小組,快到湯思嘉甚至沒看清楚他是怎麼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