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關你什麼事……&rdo;
&ldo;這樣，&rdo;對方走回先前坐的位置，&ldo;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背叛赫連恆嗎;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待在赫連恆身邊為了什麼;我就告訴你。&rdo;
&ldo;……&rdo;
&ldo;一切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rdo;
若是換了別的敵人說這話，宗錦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可時至現在，他對北堂列仍憎惡不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對他一再示好，而是北堂列身上沒有皇甫淳那種陰險狡詐的味道。
且北堂列至少，從沒傷過他。
這點赫連恆都比不上‐‐他不知道被赫連恆打傷過多少次。
眼下他也沒有辦法逃走，至少在藥效減弱前，穩住北堂列倒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ldo;……你問吧。&rdo;宗錦看著他，目光稍稍柔和了些，&ldo;你想問什麼便問，我不見得會答。&rdo;
北堂列眯起眼朝他笑了笑，反手從衣襟裡取出小巧的荷包，裡頭墊著油紙，一股辣子的味道立刻撲向宗錦。北堂列似乎也愣住了，手僵在那裡片刻，又將東西塞回了衣襟之中。
那應該是無香做的。
而無香，就在不久前，死在了他的手裡。
宗錦心頭才壓下去的憤怒，頃刻間死灰復燃，燒得比眼前的火堆更烈：&ldo;……如今還裝什麼心有愧疚?是裝得太久了，一時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畜生了麼?&rdo;
&ldo;是啊，&rdo;北堂列仍是笑，一邊說一邊嘆氣，&ldo;我原是不怎麼喜歡吃這些東西的，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無香一直鍾情你。&rdo;
&ldo;知道。&rdo;
&ldo;就算她知道了什麼也不見得會戳穿你。&rdo;
&ldo;我知道。&rdo;
&ldo;……北堂，你怎麼下得了手。&rdo;&ldo;沒有辦法。&rdo;&ldo;什麼叫沒有辦法。&rdo;&ldo;殺了她是最穩妥的。&rdo;&ldo;……你說的是人話嗎?&rdo;&ldo;我對不起她，但留著她，終究是隱患。&rdo;面對宗錦一而再的逼問，北堂列反倒很是平靜，彷彿兩個摯友在交心相談似的，他聲音壓得很低，很輕，&ldo;早知道今晚的一切都是局，我也就不必殺了她了。&rdo;
語罷，北堂列抬眼看他，眸子裡映著火，卻沒有光：&ldo;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待在赫連恆身邊……因為他能給你什麼?&rdo;
宗錦不願意看他，索性斜眼看向自己的腰腹。
紅玉仍系在他腰帶上，此時就靜靜地躺在他身旁，為他尋回了一絲安寧。
&ldo;我要天下，&rdo;他說，&ldo;我要稱王。&rdo;
&ldo;……倒是不必拿這種話來搪塞我，若你實在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rdo;
宗錦倏地瞪他：&ldo;你覺得我不配嗎?&rdo;
&ldo;……不是。&rdo;
北堂列心中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