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電話了。”白裕承說道,依然背對著她。
她皺起眉,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你答應和王董女兒再次見面?”才說出這句話,喉嚨便乾澀地痛著,痛得她只好低頭猛喝水。
“那是題外話,徐董說他小兒子下個月回國,想把你介紹給他,問我放不放人。”白裕承側過身,半偎著牆,直挺鼻樑在臉上映出一道陰影。
易青青驚訝地睜大眼,將馬克杯放到一旁,坐直身子問道:“徐董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徐董何必問你?麻雀秘書飛上枝頭當少奶奶,有多少人會拒絕?只要知道我不會因為你的離職而不快,那麼他當然就會直接找你開口,開出少奶奶的職缺。”他譏諷地說道,聲音如冰。
“我對婚姻沒興趣。”至少她在他面前,總是要這樣說的。
“我對婚姻也沒興趣,但我有野心把婚姻當成跳板。”他目光炯然地看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她的真正心思。
易青青覺得悲哀,因為完全清楚他的野心,所以,一直在等待他真正的另一半出現,等待他哪天給她一記當頭棒喝。
她不願再談,拿過一旁睡袍,很快地覆住自己,起身便想走向浴室。
他黑眸一眯,大跨步地朝她走近。
易青青屏住氣息,加快了腳步,小跑步地往前衝,她的手握上門把——
但,太遲了。
一隻大掌握上她的腰間,往後一拉。
她整個人落入他懷裡,緊靠著他灼熱肩臂。
她抬眸,他凌厲黑眸正審判似地看著她。
“為什麼逃?”他問。
“我沒逃。”
“剛才你洗澡時,你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胡定煊’。他是誰?這名字為什麼聽起來有些耳熟?”他問,不喜歡她在他面前有任何秘密。
“胡定煊是東華飯店的公關,我們是在東華舉辦的秘書宴上頭認識的,你見過他一面。”她簡單說道,心裡焦急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和白裕承的關係,已經夠剪不斷理還亂了,不需要再橫生枝節了吧。
八卦雜誌曾經繪聲繪影地報導過她與白裕承,不過因為兩人都是不予置評的個性,加上他們在辦公室裡完全一副公事公辦之漠然,流言很快地便平息了下來。
可那並不代表,願意讓自己的朋友們以為她是個見不得光的秘書情婦哪。
他應該沒接電話吧!易青青不安地看了白裕承一眼。
白裕承望著她臉上明顯的焦急,一股怒氣油然而生,讓他的黑眸變得更加冰冷。
“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個萬人迷秘書。週五下班,又有人想安排相親,還有公關等著在一旁伺候。行情很高嘛!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私人行程?”
“定煊只是我一起去看錶演的朋友。”易青青說道。
“昕有關係都是從朋友開始發生的。”白裕承俯身逼近她,微一勾唇,但笑意卻未曾抵達他的眼裡。“那麼我被歸類為哪一種關係?你的秘密情人?你的床伴?”
“你說呢?”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不閃不躲地直視著他。
“你說呢?”他狡猾地又把問題拋回予她。
“我不知道該如何歸類你,我只知道自己被歸類為是你的床伴。”她手握成拳,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白裕承黑曜石般的眸子光采流轉,握著她下顎的手掌也變得輕柔了。“你不只是我的床伴。”
是嗎?易青青屏氣凝神地望著他,等待著他再多說一些什麼。
可是,一如往昔,每到重要關頭時,他總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用他那雙火一樣的眸,無聲地鎖著她的眼。
“既然自己都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