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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臣寫這摺子,也並不是想貪官開罪什麼的,為免他們肆無忌憚,對他們必須有所約束。至於該如何約束以及這個約束的標準,可以再議。治國,唯治吏而已。而治吏,從來都是一個難題,我們只能一步一步來。
“太傅,這樣的觀點,和你一向的風格不符啊。”周昌帝笑眯眯地,探究地看向他這位恩師。
“皇上說得是,其實臣也是受晉王妃啟發,略有所感,才寫下了這麼一道摺子。”
“哦,此話何解?”
“那日,晉王妃回謝府看望我們兩個老骨頭,閒聊時,提起她治理晉王府的一件小趣事。她說她回來的那天,正巧調理了兩個小管事。事情呢,是這樣的,管事乙狀告管事甲貪墨銀子。晉王妃展開調查,才發現,每次他們出去採買,都會去賬房預支一筆銀子,除去採辦的銀子外,剩下的都要上交的。”
“管事乙一直都很老實地把剩下的上交了,每一回都是管事乙先上交所剩,管事甲稍晚一點。有一天管事乙看到管事甲從銀袋子裡拿出了一部分銀子,剩下的,才上交賬房。管事乙當時氣壞了,就把他告到王妃跟前。後來王妃調查,發現他們出去採買時領的是一樣的錢,可每一次,管事甲上交的銀子都和管事已一樣的數目,管事甲卻能每次都剩下銀子進自己的褲腰袋。”
“晉王妃就覺得奇怪,於是就派人去清點管事甲採買的貨物。令人吃驚的是,管事甲採買回來的東西,質量比起管事乙的那些,只好不差。那些多出來進了他腰包的銀子,都是他起早貪黑四處奔走,貨比三家,一點一點省下來的。可以說是他應得的,拿了,無可厚非。當然,不拿就更好了。這些,不就是兩個人的能力問題麼?”
“對此,老五媳婦是怎麼處理的?”周昌帝感興趣地問。
“那丫頭啊,只是罰了管事甲交上他一個月瞞下的銀子,然後繼續讓他們湊在一塊管採買這一塊。甚至還人為地給他們製造了一些矛盾,預防兩人以後抱成一團。”
周昌帝點了點頭,“治大國如烹小鮮啊。”管事甲有能力,卻會貪,正好缺個監督他的人,管事乙正好就是那個人。管事乙呢,沒能力,但品性好。兩人放一塊,倒也合適。
謝老爺子這一折子一上,果然引發了一陣熱議。
京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各地的考生坐不住了,一一陸續提前進京。
而且正是因為四月時事的激烈,思想上的碰撞,鑄造了一批目光獨道言辭犀利的考生,他們有思想,各成一派,所作的時論都極其精彩。
而謝家作為辨認一方,有理有據,有情有誼,豎立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正直的形象,不過在一些老石板的眼中,就是倒行逆施了。
因此,謝家吸引了好些優秀的考生投卷,畢竟誰也不敢肯定真走了官場,自己以後就不會犯錯。
謝家一派的位置還是擺得很正的,會盡力保自己人但又不是毫無原則的,一些犯了重大的原則性錯誤的人,謝家沒去救。
這樣子,就夠了。
平時互惠互利,而該他們出力的時候他們出力,到了關鍵時候,靠山能使得上力,拉自己一把,遇事的時候,而不是被放棄掉,這樣就是他們心目中想要投奔的家族。
而且因為謝老爺子的摺子,羅鴻孺成為了有一些小缺點小毛病的能臣代表,而魏敏清,則成了一個除了清廉名聲之外什麼都做不好的清官。
這可把他氣壞了,要知道,他歷來以清廉為榮,事可以不做,但名聲不能沾汙。
如今,在持禮公的摺子上,自己倒成了反而的教材了,他二十幾年勒緊褲腰帶養出來的名聲啊,就這麼詭異地成了反面教材了!
其實魏敏清會中槍,一點也不冤,誰讓他是殷氏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