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可以讓對方的武器,一刀兩斷。可由於本身不夠堅固,每次斬斷對方的武器,都會給自身留下不小的暗傷,時間稍長,即使外表看不出傷痕,這刀身也會在某次斬殺中斷裂。
一柄用不長的道器?
正當任道遠為眼前的橫刀傷神之時,家主臥房之中,任福清夫妻亦是一夜未睡。兩人眼圈有些發黑,臉色暗淡。
「這樣下去不行啊,昨晚上,小二也是一夜未睡,和幾位叔叔,家中的忠僕通了氣,真是難辦啊。」柳元夢一邊為丈夫揉著太陽穴,一邊輕聲說道。
「嗯,我知道。」任福清身為家主,家中的大小事務,只要他想知道,便沒什麼是能瞞得了他的。二小子任逍遙倒是從未想過隱瞞父親,他所作的一切,從不會鬼鬼祟祟,而是完全一副正大光明的樣子。
「知道?你知道什麼啊,逍遙的樣子你看不出來嗎?他是準備用盡辦法,打擊道遠的威信,想辦法讓他出錯啊,這可怎麼好?」柳如夢其實並不在意誰當家主繼承人,反正都是她的兒子。可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兄弟倆人為了繼承之位,大打出手。
現在逍遙的手段還算光明,可時間拖得久了,誰知道那小子會使出什麼手段來。作為母親,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兩個兒子刀兵相向。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每次發生,都會讓一個世家元氣大傷。任家目前還算強勢,可如果兄弟兩真的掐起來,事情就難說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任福清也很頭疼,頭疼那個他看不懂的大兒子。如果道遠是二兒子就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偏生他是長子。
夫妻二人沉默不語,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好辦法?除非有一方讓步,而且讓步的最好是逍遙,否則總會是一頭的麻煩事兒。
「對了,你說讓他去太清府如何?下個月的事兒……」柳夢元輕聲說道。
「不妥。」任福清脫口說道。
「有什麼不妥的,我知道你心疼兒子,我就不心疼嗎?可遠兒已經成人了,應該讓他去試試。」柳夢元倒是比丈夫更加豁達。
「他的病?」任福清還是猶豫不絕,大兒子的嗜睡之症,幾乎是無解的。
「他昨晚上就沒睡。」柳夢元張口接道,這一夜,任府之中,又有幾個能睡個安穩覺?
「只是一晚,可看不出什麼。」任福清覺得頭更疼了,妻子的手指微微有些涼意,可這絲涼意,卻止不住腦海裡如火的思緒。
「總比讓他們倆都在府裡好。」柳夢元輕嘆一聲說道,她何嘗不知嗜睡之症的麻煩,可眼前的問題總要先想個辦法解決才好。
「不如讓逍遙去?」任福清說道,只要將兩個兒子暫時分開,時間久了,這事兒也就淡了,畢竟任福清正當盛年,只要不提繼承之事,相信可以相安無事很久。等到這哥倆年紀大了,火氣小,應該不會出現讓他們擔心的禍事。
柳夢元沒有直接回答,想了片刻說道:」這事兒,還得向李兄請教一下,別人說了也沒用的。」
「正是如此。」任福清明白妻子的意思,去那種地方,還是有一定危險的,只有李雲真心想要護持之人,才會多一分把握。當然無論去的是哪個兒子,他們夫妻定然會全力護持。可多一個天階高手,總會多一分安全。
剛用過午飯,二管事又來了,家主任福清召喚。
放下手中的橫刀,任道遠一頭霧水,跟在二管事身後,難道昨天的事兒又有變化?自從得到第一件道器之後,他對任家家主之位,直接放棄了。家主瑣事不斷,他可沒有那閒功夫。既然父親召喚,說不得直接將事情說開,自己定然是不會接受這家主之位的,就讓二弟來當吧。
正屋上房,只有任福清和柳夢元夫妻二人,連個服侍的丫頭都沒有。二管事將任道遠請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