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兒傷的?”大郡主聽到如此爆炸性的訊息,好奇地看向六郎。這是連她都矇在鼓裡了,還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六郎點點頭:“昨兒,公孫小姐就將此事告知我了,所以今日,她才會帶‘百壽圖’來郡馬府,尋求幫助的。”
“那為何還算在我的頭上?”阿福一聽,自是不幹,這冤大頭做的也太讓人窩火了,“她冤枉了我,還要我幫她?”
六郎卻是口吻嚴厲,滿是斥責之意:“誰讓非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招惹了她?不是幫她,現如今,這就是你的責任!”
面對六郎的斥責,阿福竟無言以對。
見阿福不語,六郎才將他的本意拖出:“再說了,昨日說起此事時,我就有心推你出來,這東西帶來郡馬府,本就是讓你來繡的!”
不知何時,夫子竟與那公孫小姐要好到這般地步?
齊福聽罷,轉眼已是淚目盈盈。
“夫子,你怎麼能如此對我?”她聲音微咽,委屈至極,“你知不知道,我是為何事與那公孫小姐爭吵的?”
是為了你啊!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阿福淚眼模糊的望著六郎,心中有苦難言。
更沒成想,一向對她關懷備至的蕭六郎,此時卻毫不領情:“你們女兒家之間的小事,不提也罷,現如今,不能因你之過,連累了郡主和郡馬爺,這百壽圖,你非繡不可!”
這話說得語氣及重,大有“捨車保帥”之意。而成為被捨棄的那個,突然安靜下來的齊福含淚凝望著六郎,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姓蕭的,你不要太過分!”宏小爺最見不得齊福傷心,更不要說是為了別的男子掉眼淚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這時,大郡主反斥景宏,“沒有,就閉嘴!”
齊福那想哭,哭不出來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景宏:“阿福,你別哭,我去找人,找最好的繡娘!”
“若是能有人比得上阿福那雙巧手,找人又有何妨?只是時間上只有三天!”六郎這是一口咬定了讓齊福來繡這“百壽圖”,口氣不容商榷。
一聽到六郎繼續擠兌齊福,景宏的脾氣被瞬間燃爆了:“姓蕭的,你不要太囂張!你敢再欺負她,小心我千刀萬剮了你!”說著,景宏跳著腳就要向六郎那邊奔去,還好被郡馬爺和蘇靖忠左右架起,給拉了 回來。
“景宏,你能不能不添亂!”大郡主氣急,再下逐客令,“來人啊,快點,快點把小王爺給我轟出去!”
這般,宏小爺二次被轟出了郡馬府。
眾人散去之後,只有大郡主與郡馬爺兩人時,夫妻倆這才各自對此事發表看法。
“六郎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在大郡主的記憶中,能讓蕭六郎如此執著之事不多,何況,那時對阿福的指責咄咄逼人,句句言辭犀利,不像他的風格啊?
“其實,我也是弄不明白,能繡此圖之人不多,卻也不只阿福一人吧?宮中可繪‘雙面繡’的繡娘還是有的,找找人,託託關係,也不見得找不到,為何六郎偏讓齊福做呢?”郡馬爺一語中的。
“若要想通,只能當是怕節外生枝吧,東西是要呈給皇后,總不好用宮裡的人來做。”
“也是,三天後就是皇后的壽辰,現在撒網求賢,還不如就用阿福姑娘呢!更不要說,這事要瞞著的人太多,萬一相爺知道了愛女在咱們府上被襲,也不好交代。”這樣一想,倒也通了。
為何非要齊福繡這百壽圖?其實,這一切都是六郎精心安排的。
其一,阿福的手藝,六郎是見過的,不只在匯城,之前他還親眼見到過齊福手繪的“百壽圖”,只是阿福不記得了;其二嘛……蕭六郎攥緊了手中的腰牌,上面刻有“踏雪尋梅”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