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怒道:“我說他是外人就是外人!”
於懿只得垂首:“是。”
許老爺子又道:“你去給我馬上收回來!”
於懿試圖說服老爺子:“公爹,此事萬萬不可。兒媳將鋪子贈與翰仁,是為了許家好。”
許老爺子厲聲道:“胡說!怎麼會是為了許家好?那為了許家興盛,是不是就要散家財才行啊?!”
於懿哭笑不得:“公爹,翰仁他畢竟也是姓許,他若是也能像翰忠翰孝那樣為許家心力,不是一件好事嗎?”
許老爺子居然想了一想:“翰仁?就是整天外面胡混那個?”
於懿趕緊道:“翰仁已經改過了,如今再也不會去外面胡混了。”
許老爺子又道:“他是庶子。”
“可他姓許,他也知道一榮俱榮道理,若是許家興盛,他……”
許老爺子卻不聽勸,打斷於懿話頭:“把鋪子收回來,你若是不去辦,便由翰忠去辦。”
於懿一挑眉:“是翰忠告訴您此事?”
許老爺子一愣,轉眼看向別處:“當然不是。”隨後又道:“馬上去收回來!”
於懿低聲道:“是。”
……
離了老爺子住處,於懿暗暗思忖,老爺子糊里糊塗沒法和他說理,如今之計只能陽奉陰違,將老爺子先哄著,但此之前,她需要先找出那個向老爺子告狀之人。她沒回自己住處,先向翰忠那院而去,見著了翰忠,便沉下了臉:“翰忠,是你向老爺子告狀?”
許翰忠繃著嘴角,語帶不滿道:“母親怎能將鋪子送給那個不著調庶子?”
於懿冷冷道:“若非你和翰孝爭執不休,整天只想著內鬥,不好好管著家裡生意,我又何必去倚重翰仁呢?”
許翰忠道:“並非翰忠想要爭執,是翰孝太過分。”
於懿心中一動,問道:“翰孝又做了什麼事?”
“翰孝今日來到工場,說翰仁比我要強,才接手鋪子幾天就經營得有聲有色,比起我來……要強上許多。”許翰忠說了一半,語帶遲疑地改了措辭,沒有將翰孝所說完全道出。
其實許翰孝所說還要惡毒,將許翰忠說成了一個完全沒有經營才能,只知循規蹈矩庸人。反之,他將翰仁誇得天花亂墜,說他多麼多麼有做生意天分,後又提到於懿送給翰仁兩家鋪子。這兩家鋪子本是翰忠管著,於懿當時將鋪子要過來時只說讓翰仁暫時管著,許翰忠絲毫不知她其實是將鋪子徹底送給了翰仁。
許翰忠聽聞翰孝說出此言,當時就極為不滿,但他向來孝順,不願當面違逆母親,心裡覺得也只能接受此事。這時許翰孝便裝作無意地提及,許家可還有一位老爺子呢!
許翰忠雖然沒有對於懿說出翰孝後面所說,但於懿還是猜到了事情大致經過,翰孝今日去翰忠那裡,總不會是為了特意去讚揚一番翰仁。如今看來,不好馴服就是許家二少爺了。她想了想後道:“翰忠,鋪子娘既然送了出去,就不好隨便收回來,以後找機會再補償你吧。你不得再去老爺子那裡說三道四。”
翰忠雖然不滿,也只得答應。
……
回到自己屋裡,於懿說要休息,屏退諸人後,從懷中取出一隻扁平半透明方盒,按下側面一個隱蔽按鈕後,方盒中心彈出一粒白色藥丸,她拈起藥丸就水服下。
許夫人其實早已逝世,她穿越過來之後,這本就虛弱身子仍然帶著病,若不是每日服用一粒天神給她藥維持著,這身子早就垮了。服完藥於懿睡了會兒,醒來後覺得身子鬆些了。
於懿叫來丫鬟:“去尹姨娘那兒說一聲,讓翰仁晚上回來後來我這兒一次。”她決定今晚找翰仁談談此事,好讓他有個準備。老爺子那裡瞞著也瞞不了多久,且翰忠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