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吃力不討好。”
剛才還無視柏修的信鴿對這番話奉為圭臬,連連點頭,期待地看向霜燼。
“放了他?”霜燼的聲音突然尖刻起來,“那我用誰的血來祭奠姐姐,祭奠死去的族人?”
信鴿悲傷地說:“可是零格是您最後的親人了,難道您要為了死去的人,放棄活著的人嗎?”
霜燼的嘴角緊緊抿著,信鴿多希望她能鬆口,可她最後只是冷漠地揮手讓他們出去:“傳我命令,即刻撤軍。”
柏修被士兵押送著送往返航飛船的審訊室,他知道眼前的棕發少女是他獲救的最後希望了,不由放下身段,誠懇地說:“我之前說的都作數,希望你能勸一勸你們首領,讓她再仔細考慮一下。相反,如果我死了,我父皇說不定會傾舉國之力幫我報仇,對於還在發展中的顯聖聯盟來說,顯然非常不明智。”
信鴿看著他,苦笑著說:“現在恐怕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能活下來了。只有你活著,零格才有可能活著。”
柏修無言,內心卻有所觸動。
眼前的少女,對那個叫零格的人,不知抱有什麼感情,竟然如此誠摯。
如果日後,紀沅對他也能像這樣,該有多好。
他隱約記得,紀沅也曾經有一段時間,這樣熱烈的愛慕自己。
可惜,那時的自己對他只有嫌棄,後來又不肯承認自己被他吸引,不知道珍惜身邊人,白白把紀沅推向別人,讓他與自己解除了婚約,與那個青馳的關係卻越來越親密。
希望他們還沒有發展成更深一步的感情,等他回到帝國,或許可以讓父皇把青馳調離帝國,隔斷他與紀沅的來往。
如果好好補救,或許自己還能挽回紀沅的愛意。從今以後,他的心裡眼裡,必定只有他一個人。
信鴿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撥通了祭司的通訊。
“祭司大人,請幫我聯絡大首領。”她說。
聯盟畢竟不是二首領一人說了算,她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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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是這樣。聯盟那邊的談判條件我都暫時答應了。”
柏稷的聲音直接從夜芒的影音裝置裡傳出來,這個暗棋一旦暴露,他也懶得偽裝了。
不過,顯聖聯盟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割地讓資源也就罷了,把一些紛亂的爭議之地給他們糊弄糊弄就行。
可他們居然還妄想要帝國承認寄生者的人權和顯聖聯盟的政權?
這群見不得人的渣滓,痴人說夢!
簽了協議又如何,一方人都死光了,自然就不用遵守了。
柏稷想明白了,就繼續對青馳說道:“還得多虧你之前把聯盟的這小子抓住了,拋開別的不談,在這一點上,我很欣賞你的先見之明,否則聯盟現在的條件,恐怕會比現在還苛刻得多。你做的很好,等回來以後,我會給你應有的獎賞。讓你和最想見的人見上一面。現在,你把他放回去,換回修兒就可以了。”
他自以為用了鼓勵的語氣與下屬對話,還丟擲了讓青馳與生母相見的這個誘餌,他必定會被勉勵到。
卻不知,面無表情,看起來很馴順的黑髮青年,心中翻湧著無盡的黑暗。
“陛下。”青馳的嗓音有些乾澀,“紀沅的昏迷不醒與零格有關,我無法判斷他們分離之後,紀沅會變得怎樣。請恕我無法放回零格。”
零格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虛弱地笑了:“這還不簡單,你把他和我一起放回去好了。”
他在內心唯恐不亂地對精神海內的紀沅說道:“怎麼辦呀,你的騎士好像要放棄你了,把你丟給我帶走了。”
紀沅正在費力地修補之前被他用菌絲穿透的幾個洞,聞言頭也不抬地說:“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