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上,只要李老一句話,安芷默就能從S市的中院調去北京。
都說不去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去深圳不知道錢少。在北京,一個招牌掉下來,砸到得十個人中就有一個正廳級幹部。安惟說對了,其他人也許要奮鬥十年二十年才能達到的地位,安芷默年紀輕輕就得到了。得到李老這樣的高官賞識,是一般人做夢都不敢想的。
光明的前途擺在眼前。
下班後的安芷默回到家,季書遙搬走之後,對面搬來一對新婚夫妻,大紅的“囍”字貼在門上,結婚當天還特地給全樓的人發了喜糖。
董懂走了之後,家裡顯得空蕩蕩的。安芷默愈發覺得外賣難以下嚥,酒店和餐館的飯菜味道無可挑剔,但是少了一種家常的感覺,吃多了也覺得普通不已。董懂昨天打電話來說,省公務員報名開始,她報了區政府某部門的一個專業不限的職位,競爭還挺大。
“這麼久沒被你審判,我還挺不習慣的。”董懂嘿嘿笑著。
“來日方長。”安芷默鄭重其事地回答。
電話剛剛放下,安惟緊跟著一個電話過來,用一種諷刺的口吻說:“我從你外公那裡聽說了董懂報的那個職位,你知道這個職位的競爭者中,又多少個有背景的考生嗎?董懂只不過是幾百個普通考生中的一個,她想跟上你的腳步,至少要奮鬥三十年。而一個女人,又幾個三十年可以用來奮鬥?安芷默,如果你不想淪為同齡人的笑柄,我勸你最好聽我的話,好好把握老李給你的這次機會。”
“董懂到底是外公的親外孫女,論背景,她現在不輸給任何人。”
“是這樣嗎?”安惟反問,“走著瞧。”
———————————偶素代表道路很崎嶇,前途不光明的分隔線——————————
過了兩天,宋望合再找歐陽夕要檢查報告的時候,歐陽夕遮遮掩掩,故意不給他看,終於讓宋望合懷疑和不安起來。趁歐陽夕去洗手間的時候,宋望合從歐陽夕的皮包裡找出她早就準備好的假病歷,上面的診斷結果是“肝癌,晚期”。
看見這份假病歷的時候,宋望合覺得頭頂一個晴天霹靂,眼前一黑,又看了一遍。
“你做什麼?!”歐陽夕衝進來,奪過假病歷,假裝很生氣地瞪著宋望合,“你居然翻我的包?”
“我還剩多少日子?”宋望合直直望著前方,心灰意冷。
“什麼剩多少日子,你……你別亂講。”歐陽夕把假病歷塞進包裡,“你只是十二指腸潰瘍。”
“別騙我了。”宋望合難看地苦笑一下,“你跟我說實話。”
“半年。”歐陽夕迫不及待說出自己編好的謊言,
雖然宋望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聽了歐陽夕的話,他還是難以接受地煞白了臉,身子搖晃幾下,重重倒在枕頭上,瞪大眼睛,直直望著天花板,雙手緊緊攥住被單,好像一隻即將窒息的魚,大口大口喘氣。
歐陽夕坦然地坐在床邊的靠背椅上,帶著一抹冷笑,望著病床上僵硬的前夫。
小劉這時推門進來,衝歐陽夕眨眨眼,歐陽夕笑了一下,以表謝意。小劉做了個“你加油哦”的姿勢,把宋望合的藥放在一邊,轉身出去,覺得做了一件大好事的她不由得沾沾自喜。
此時,宋望合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冰窖裡,四周都是刺骨的冰箭,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他甚至有一點後悔,早知如此,這幾個月來他不該酗酒消愁……
當炮灰也不容易呀(二)
期末論文陸續上交,大四的課本來就又少又輕鬆,董懂交完最後一篇期末論文,就回宿舍收拾東西。薛婷依舊在埋頭寫小說,這次的小說是她自己寫的了,看網上評論說,其人如婷的新小說文筆一流,大家都說這是她在轉型,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