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再說大陸不是她安身立命之處,她理想的國家是自由開放的美國或政局穩定的北歐,這種水準那些小眉小眼的人蛇怎麼可能辦到呢?
再說她相信關口遼太郎的勢力絕對可以讓人蛇們把他們供出來,可是豪華遊輪就未必,那種粗人怎麼想得到她正日日啜飲著香檳、吃著上好的魚子醬,而且還夜夜好眠呢?
她愉快的笑了,反擊的成功使她這兩天的心情都很亢奮,她甚至連在夢中也會堆起嘴角微笑,被關口遼太郎約制多年,她總算擺脫他了。
等到一選定國家長久居住,她準備把她大哥和母親立即送進戒毒所,唯有如此他們才能真正得救。
而她呢?
啜了口酒,她微笑輕輕轉動手上的戒指。
毅七,今生她是註定辜負他了,他對她有情有義,而她卻以無情無義回報,現在甚至連人都要消失在他面前,他唯一的身份就是他是她的大債主。
難過是難免的,她想當他的新娘,在來生吧……然後天天為他煮飯、洗衣、帶小孩,以償還這一輩子欠他的一百萬美金,不知道到時他希罕嗎?她自嘲的想,可能早有一個女人佔了她想坐的位子。
“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一名黑髮藍眼的英俊洋人向她搭訕,這個洋人似乎注意她很久了,終於忍不住過來攀談。
杉野纖望了眼甲板的另一頭,許多洋人夫婦非常大方,趁著陽光好便在甲板上舞了起來。
她對他舉杯笑了笑,自豪地說:“抱歉,我丈夫不允許我跟別的男子接近。”
“你結婚了?”洋人看來有點驚詫,一身雪白絲綢長洋裝的她,長髮直直披在肩上,脂粉末施的臉龐十分清秀,怎麼都看不來是個已婚婦女。
她嫣然一笑。“是的,而且已經七年了。”
在她心中,毅七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起,她就把自己當成他的妻子,可惜現在在他心中,她大概只是個連跑路都要向他這個舊情人要跑路費的厚顏女人吧。
“既然如此,真是冒昧了,祝你有個愉快的下午。”
洋人風度極佳,紳士地退開。
杉野纖眺望著海面,藍藍的大海相當平靜,天空也蔚藍如洗,偶有幾隻海鷗飛過,更添一股悠閒氣息,甲板上那些銀髮老夫婦多麼自在呀,跳舞、對酌,生命裡已經無煩無惱,她一直就嚮往這樣。
過去也曾和毅七描繪過他們的老年生活,毅七說要帶她去西班牙群島的海邊買一棟洋房,兩個人白天就到處走走、隨意逛逛,喝茶也行,泡咖啡館也好,步調懶洋洋的。
晚上就相擁在露臺上坐看彩霞,家事不必她動手,都有女傭代勞,他要聘請一位高明的廚師,每一餐都有她最喜歡的海鮮。
他就是用這種方法來寵她的,不過,現在她都沒機會享受他濃得化不開的溺愛了,真的很遺憾,非常非常遺憾……
“這位美麗的少婦,剛剛聽聞你已經有丈夫了,實在令在下好奇你的夫婿是何許人也?”
杉野纖驀然從往事中回神,感覺身邊加了個陰影,從身後圈住她的挺拔身影有她熟悉的氣息。
她震動了一下,思念也會讓人在大白天出現幻覺嗎?她略一恍惚,在狹小的臂膀空間裡轉過身去──
“小毅!”她低喊一聲,深切而驚訝的看著他。
照理說,他不該找到這裡來的,照理說,他們應該已經決別了才對,可是現在已經不是照理說可以行得通,他的不按牌理出牌叫她……喜悅極了。
“幹麼穿得這麼樸素?”他拉拉她保守的長袖,一副雞蛋裡挑骨頭的語氣。
“不好看嗎?我以為自己這樣很飄逸。”她挑挑眉,失神一過,牙尖嘴利就回來了。
他哼了哼。“是很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