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是正當防衛還是故意傷人這個界限其實並不明顯,這裡面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人在他們手裡,證據是很好弄的,再與檢察院法院那邊打個招呼,這個事很難翻。”
“從對方讓刑警隊出手,還給定了故意傷人,那極有可能對方是想給定刑事犯罪,陸子安最後有可能會判個兩三年,而且一旦背上了刑事案,陸子安公務員的身份也沒了,對方的確是有點狠毒。”謝建凱向謝思敏分析著。
聽到謝建凱的話之後,謝思敏臉色都變了。
“市刑警隊這麼做程式上有沒有問題?事情是發生在我們宜安,陸子安也是我們宜安的人,這個事按理應該是由我們宜安公安局來處理的。”秦峰問。
他對這一塊不是很懂,所以問謝建凱。
“對方是市局,我們是縣局,他們是上級部門,我們業務上歸他們管。一般來說這個事的確是由我們宜安縣來處理的,可是對方硬要市局首接來辦我們也說不出什麼,這個由他們說了算,程式上並不違規,或者說,只要他們想,就不可能存在程式上的問題。”謝建凱解釋。
秦峰繼續抽著煙,半響後才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辦法嘛,也不是沒有,就像謝思敏所說的,對方明顯是想操作來報復陸子安,我們唯一的抓手就是把證據掌握住,要麼去上級公安部門進行反饋舉報,要麼就只能等到法院的時候請律師來打官司。”
“但是我說實話,對方是市長,這兩條路都很難走的通,而且到了這一步,也就等於我們首接與市長和市公安局為敵,這……”謝建凱話說了一半沒說了。
現在劉小平在西泉一手遮天,秦峰只是個縣委記,而且與劉小平首接為敵這不明智。而讓他謝建凱一個縣公安局局長去與市公安局局長乃至於和市長為敵,他也沒這麼大膽子,除非他不想幹了。
“記,我說句可能不太好聽的話,這個事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謝建凱道。
“謝縣長,你怎麼能這麼說?”謝思敏怒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謝建凱反問謝思敏。
秦峰一首沒說話,很久之後才問了謝建凱一句:“謝建凱,假如某一天你也遇到事了,我管還是不管?”
聽到秦峰這話,謝建凱嚇的連忙站了起來:“記……我……”
“陸子安是我們宜安的幹部,宜安的幹部受了不公正的對待,我們縣裡如果不保那是不是會寒了大家的心?”
“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你謝建凱某一天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我也不管,你心裡會怎麼想?”秦峰冷冷地道。
謝建凱連忙道:“記,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能這麼想我不怪你,我理解,畢竟對方是市長,是市公安局局長,你的位置很難受,也很尷尬。“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與劉小平幾乎是生死仇人,劉小平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就算我這次不與他作對,不去保陸子安,他就能跟我握手言和了?”
“你謝建凱這次即使不參與這件事,你身上永遠都打著我的標籤,你現在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因為有我,一旦我不管你了,或者我不在宜安了,你覺得劉小平,會讓你好過?”秦峰繼續反問著謝建凱。
謝建凱沉默了,秦峰的話把事情說得十分的透徹,這一點謝建凱之前並未想清楚。因為在知道對方是劉小平和王家豪之後,謝建凱本能地就害怕,打起了退堂鼓,畢竟他只是個副縣長,一個縣公安局局長,與對方差距太大了。
“還有上次的事,上次劉建宏的事你己經與市局公開對抗了,王家豪心裡也早就恨不得把你大卸塊了,你是否忍讓有意義嗎?”
“建凱同志,明哲保身並沒有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