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才有絕對的勝機。”藍元山道:“沒有把握的仗我是不打的。”
“元山!”霍銀仙顫聲叫。
“是我叫她去的。”藍元山道:“是我求她去的。她本來不答應……但她不忍心見我落敗,不忍見我壯志成空、美夢落空,所以她去了。”
周白宇巍巍顫顫的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藍元山,牙縫裡逼出一個字:“你……”就說不下去,他又轉向霍銀仙,只見她悽絕的臉容,一陣天旋地轉。
元無物一字一句地問:“這事並不光彩,為何你要承認?”
“因為銀仙不能死,我愛她。”
江瘦語冷笑道:“你要她作出這等齷齪事,你還有資格說什麼愛。”
“在你而言,一頭公狗不能愛一隻母貓;”藍元山冷冷地回敬:“你的想法只適合當媒婆不適合娶老婆。”
他反問道:“銀仙為了我的勝利,犧牲了色相;我為了她的性命,丟舍了名譽,有何不對?有何不能?”
這一番話下來,全皆怔住。
奚九娘嘆了一聲,緩緩地道:“可是,就算藍夫人在當晚確不在兇殺地點,並非殺死謝紅殿的兇手,也不能證明她沒有殺死伍彩雲……”。
藍元山怔了一怔。
奚採桑接道:“伍彩雲死在赴北城路上的桔竹畔,當時,藍鎮主正和殷寨主決鬥,周城主作仲裁,當然不知道藍夫人在哪裡了。”他們在來“撼天堡”之前,早已聽過白欣如對大致情形的轉述,所以能確定周白字、藍元山、殷乘風等人身處何地。
梁紅石冷然道:“所以,霍銀仙仍然有可能是殺死伍彩雲的兇手。當時伍彩雲離開南寨去找白欣如的事,只有白欣如和霍銀仙知道,而白欣如是跟我們在一起,霍銀仙——藍夫人,你在哪裡?”
霍銀仙道:“我……”她花容慘淡,一直看著藍元山。
藍元山正襟而坐,像在聆聽誦經一般的神情。
黃天星忽然開腔了,他開口嘆了一聲:才說:“伍女俠的死,也不關藍夫人的事。”
全部帶著疑問的驚異目光,投向黃天星。黃天星有一種白髮蒼蒼的神態。“因為藍夫人當時是躲在舞陽城垛上觀戰。”
敖近鐵尋思一下,道:“黃堡主,當天早晨,你是留在撼天堡中的,又何以得知藍夫人在北城城樓?”
黃天星手裡把玩著酒杯:“藍鎮主約戰周城主之後,訊息傳了開來,我是東堡堡主,自然要先知道戰果,好早作打算:”他將杯裡的烈酒一口乾盡:“所以我就派人梢著藍鎮主,觀察藍鎮主決戰殷寨主,並把結果飛報於我。”
他蒼涼的乾笑三聲,像一隻老雁揀盡寒枝不可棲;“我老了,不能硬打硬拼,所以難免也想撿點小便宜。”
追命向他舉杯,兩人碰杯,一口而幹。
都不發一言。
葉朱顏忽道:“黃堡主派去伺探的人,便是我,我伏在舞陽城樓牌之上,目睹藍鎮主與殷寨主之戰,也看見周城主躲在榆樹下,藍夫人匿在城垛上。”
“伍女俠死的時候,藍夫人確實是在舞陽城上。”
藍元山緩緩轉過去,望向霍銀仙,眼神平靜間像無風的海水,他聲調平靜若無風的帆。“那兩天,你心亂。我都矚你不要去觀戰,怎麼你還是去了呢?”
霍銀仙的表情淒冷得近乎美豔。
“我第一次去,是因為怕你不敵周白宇,我是要去分他的心;我第二次去,雖對你有信心擊敗殷乘風,但我怕周白宇會趁機下手。”她決絕的眼神像山上的寒雪。
“你兩次都不給我去,我兩次都去了。”
“你剛才在說謊。”
“你從來就沒有要我……對周白宇這樣做!是我自己揹著你做的。我們結婚八年,八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