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忙,那是紀念品。”
紀念品?
聞姜喉嚨有些梗。
她突然有些想念陸時寒。
他的心從來比他的話熱。
她早就知道了啊。
她一早打算走,陳西塘這話說完,聞姜卻罕見地開口補充:“我幫你,是因為今天是他碰到這件事的話,不會袖手旁觀。你是刷了他的人情卡,你記得謝謝他。”
她願意把更多的善意帶進陸時寒的生命。
聞姜話落轉身就走,這次陳西塘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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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城的風吹得肆虐,鮦城的風卻似有似無。
陸時寒在眾人的期盼下宣佈收工,引來幾聲叫好。
北方的月總讓人覺得離地平線更遙遠一些,天幕蒼茫,月也不滿,像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東西和事情一樣,缺了一塊,不會完美。
陸時寒上車前,才發現車身一側有些許紅光明滅。
紅光徹底消失的那刻,程放從晦暗處走出來。
程放看到陸時寒那刻,有些被抓包的懊惱,極為底氣不足的喊了一聲:“寒哥。”
陸時寒看著動作僵立在當下的程放,只囑咐他:“上車。”
同行的人員已經裝點好將租借來的車輛一輛輛開出去,到了最後,只剩下程放和陸時寒置身其內的這一輛還停留在原地。
“你跟我幾年了?”在只有樹葉輕微翻動聲的靜寂中,陸時寒突然問。
程放:“三年多了。”
陸時寒側身看他:“除了僱傭關係,以這幾年的私交,我以為你還算信任我。”
程放即刻澄清:“哥,我信你。”
陸時寒點頭:“既然這樣,說說遇到什麼事兒了。”
程放即刻否認:“沒有。”
陸時寒也沒逼他,只說:“除了聽之外,我也會參考我的眼睛看到的事實。你不說我不會強迫你,但男人有擔當,並不等同於有事一力肩扛。”
程放臉色白了下去,動了幾次唇,終於開口說了部分:“我沒告訴過你,我有家人。”
陸時寒嗯了聲。
他知道,只是程放以為他不知道,他便也沒提過。
東北的靖遠端家,據他了解也非無名之輩。
“我妹妹病了”,程放捏緊拳頭,“移植手術的捐獻者棄捐,但是她可能等不到下一個”。
陸時寒盯著他。
程放在最後的時候動唇想要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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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將情況告知一起合開“ten”的合作伙伴之一韓非魚,請他幫忙查證後,是在夜裡凌晨一點接到韓非魚反饋訊息的電話。
韓非魚的聲音極度冷靜:“十六,不是好訊息。”
陸時寒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我有準備,你說。”
韓非魚嘆了口氣:“他告訴你的部分,都是事實。事情棘手在,棄捐的人和你還有老傅有點關係。”
陸時寒緊抿唇,腦海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韓非魚繼續說:“大成石化的成之棟,你們應該不陌生。”
怎麼會陌生?
《灰色國度》上線後,他和傅硯笙已經遭遇過一次來自成之棟僱傭的地痞的圍追堵截。
短片上線後,成氏的工廠之一違規排汙被曝光,多年來造成工廠所在地四周農作物大面積死亡,農戶投訴無門,甚至因水質汙染導致許多當地人患上一系列慢性病,造成了極為惡劣的社會影響。
成氏股價大跌,市值極速蒸發,子公司工廠被相關部門給予停產整頓的處罰。
成之棟眼裡,他和傅硯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