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快感隨著不斷加深輾轉的吻向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擴散。
盤踞在彼此身體內的渴望層層被剝開,傷處的痛反而如同催化劑一般讓人更為難以自拔。聞姜將手移向陸時寒的皮帶。陸時寒的手也幾乎在同時探向聞姜的裙底。
曾有人浴血奮戰,他們這是帶傷上陣,都精神可嘉。
聞姜自己這樣想著,又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這旖旎夜色,終究是比孤枕難眠的夜更值得紀念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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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聞姜睡得不沉,很快又醒了過來。
陸時寒已經將彼此的身體清理乾淨,甚至還替她換了手上的繃帶。
聞姜並不意外他具備這項生存技能,他會做的事情更多,她永遠不會覺得意外。
聞姜醒過來,就往陸時寒身軀所在的位置蹭。
陸時寒借她右臂枕:“再睡會兒,天亮還早。”
聞姜側臉抵在他肩頭,此刻安靜下來,白日裡讓她心緒凌亂的東西又翻湧上來。
聞姜覺得自己該讓陸時寒知道:“今天碰到一個故人。”
陸時寒想撫平她突然皺起的眉心:“很重要?”
聞姜搖搖頭:“我不知道。能干擾我的情緒,算重要嗎?”
陸時寒:“開心的,多想一些;不開心的,忘得快一些。永遠別為難自己。”
聞姜淡笑:“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走錯路的人都知道正確的方向應該怎麼走,可還是走錯的那條。因為走對的那條路太難了。明白一件事和做成一件事中間隔著萬水千山。愚公不多,精衛也少,山和海沒那麼容易跨過去。”
陸時寒:“你想說,我隨時可以聽。”
聞姜閉上眼睛,深呼吸:“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像真沒有擴散的必要。”
聞姜又突然喊他:“陸時寒。”
她沒問過他過多的個人資訊,可此刻卻突然想問一問:“你有親人嗎?活著的,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陸時寒手臂收攏得緊了些,抱住她:“之前沒有,之後有了。”
聞姜笑了下:“沒什麼,我也沒有。以後我送你。”
陸時寒沒再說更多的話。
不用送,沒有新生命的到來,她也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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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早,聞姜睜開眼睛的時候,陸時寒已經將早飯整理好。
用過餐後,甘甜已經等不及,聯絡聞姜詢問她的位置。
聞姜將位置傳送給她,而後和陸時寒相對而坐,等待時間消耗到合適的時段,再趕往機場。
同一班機,但不方便統一步調走。
臨走之前聞姜從風衣口袋裡拿出兩張《舊人》的點映會的vip門票,推給陸時寒:“回去之後工作排的很滿,不知道你們西北行之前還能不能碰面。這些票給你,有時間、有興趣的話,你可以去看看打發時間。這場點映會在後天,點映前在影院有主創見面會。”
他去,也算是兩人同場進電影院看電影了。
陸時寒接過票,想伸手揉她發頂,想到她可能的不爽的模樣又作罷:“見面總有機會。你忙,你方便的時候我可以找你,去西北之前。”
聞姜戲謔著說:“方便。你主動,我沒道理拒絕。”
陸時寒將接過的兩張票微卷敲了下桌面:“好好說話。”
聞姜心情正好:“那好,換一種。我等你上門。”
陸時寒笑了下,這話說的,當他是應/招/男/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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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已經極為熟悉陸時寒的臉。
她等在樓下,陸時寒送聞姜下樓。
站在甘甜的位置,只能看到陸時寒最後替聞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