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我受傷?“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悅然道,還靈動來回踏幾步。
明明聽說是中毒了,怎麼?他正欲再問,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慕然,你來得可真早。”冷冷的話語,略帶點鬆散的嘲弄,順聲我與肖慕然都朝那邊望去。
稜角冷峻的臉如一陣寒氣襲向你,陰戾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鬱黑的眼底浮動略不可見的嗔怒,烏黑的發順貼於背,藏青色的華衣錦袍裊繞一層冰涼之氣。
“您老今個真早。”看著兩方氣氛如此僵硬,雪兒不怕死的打破道,自從自己那點小品性被他識破之後,也懶得為裝。
“沒你的事,在茗園給我待著,不許踏出一步!。”他慍色的掃視一眼,雪兒那高漲的氣焰又給滅了下來。
乖乖的閉嘴,可憐兮兮的望了一眼慕然,又低垂那似千斤重的腦袋。
這回可是給雪兒下嚴格命令連茗園都不讓出,日子怎麼過呀。
肖慕然瞧我這模樣臉色不太好看,向皇上求情說:“哲,雪兒……”
這句半話還沒下去,就被軒轅哲劫下,他眼也沒抬,只是默然說:“慕然,你隨我來。”說完他已經目不斜視地轉身離開,肖慕然回望了我眼,雪兒笑著點了下頭,輕聲說:“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他這才放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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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著他背影消失,才鬆了口氣,那日的追殺想來是傳到肖慕然耳裡了,可是軒轅哲惟恐事情鬧大,早就將此事封鎖,他是怎麼知道的?
“皇后。”似看出雪兒心中所想,春日上前道:“不要小覷肖家的勢力,黑白兩道都要敬他三分。”
“就因為肖百豐是左相?”就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雪兒也不信能翻手為雲覆為雨。
“也不全然,肖家幾代為官,文成官將出類不少,甚有言傳三代與江湖武林四大莊交情非淺。”春日緩緩的道,這背後還蘊有多少不知的秘密也不得而知。
“可惜一個家族榮勝必衰,這樣的勢力,必定會受皇族忌憚,怕是最終也難逃沒落。”接著春日的話,我說得有幾分愴然,可惜肖百豐那種貪戀權勢慣了的人,怎麼可能任人宰割,想來這軒轅王朝必會有場腥風血雨,只是那般清逸無雙的慕然莫不要捲入其中才好。
對了,“春日對事事到是都瞭解得透徹。”雪兒打趣地說道,擺弄著腰間肖慕然送的那串玉葫蘆,淺笑嫣然。
“師父當年便是如是分析,只有這皇宮將是保命安定之所。”師父以前總教誨著她,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如後事真像她所測般便顯才攘助皇宮,可惜,她沒那心思,也沒那抱負。
“看來你師父挺看得起皇宮的,呵呵。”有些口渴,自倒了杯茶安然坐下,繼續聽她說著。
“記得初見幼小皇上時,師父便說此人將會是力掌千軍之才,所料未虛,皇上自掌天下兵權以來再無動盪。”
這麼厲害,雪兒不禁抬頭。
“兵權全在皇上手中。”兵權不都是在大臣的手裡嗎?
“嗯。”應聲點稱道。“這個也不如外人所見是什麼好事。”
樹大招風,看來慕然他家那老頭對軒轅哲一定有心招納卻又吃不下這條大魚。
“皇后。”
“嗯。”我應聲。
“無論何時,春日只想隨侍皇后左右,所以……。”突兀行下大禮,她猛然抬眸望著我,碧水眼珠裡流轉異樣堅定的芒光。“皇后,如若離開請帶奴婢一起。”
“春日。”雖然早就打定主意走時,不管是騙是拐也會將春日帶走,卻不知這丫頭如此赤子純心。“只要你願意,有何不可。”
將她扶起,心不免感慨,這丫頭不知是說她玲瓏得透徹還是傻得可愛,聰慧如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