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青道,“你且說那位世外高人是誰。”
莫天霸道,“他叫殷天機。”
“啊——!”
平青平凡和火姐姐幾乎同時失口驚叫了一聲。
忽然,火姐姐搶了上去,“天機前輩怎麼樣了,你知道他在哪裡麼?”
莫天霸長嘆一聲,“天機前輩,已經不在世了!”
火姐姐驚呼一聲,不爭氣的眼淚立刻滾出眼眶,“他怎麼會不在世的,他的遺體到底在哪裡了?”
莫天霸道,“說來話長,看你這身衣服,現在又這樣搶問天機前輩的訊息,必是步仙山的火姑娘吧?”
火姐姐流淚道,“就是。”
莫天霸望著平青道,“你看,我說過吧,這個故事就是與你們中人有關的,現在我們不妨坐下來,有些事情,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們的。”
這是的天『色』已經很晚,眾人在天幕余光中坐成了一圈兒。
莫天霸道,“說到天機前輩,就要說到家父莫問天,早些年,家父曾在天國與天機前輩偶遇,結為好友,但也僅僅只是偶遇過那麼一次,事後多年,沒有再遇到,直到半年前,殷天機突然到訪,當時他見到家父的時候滿臉憔悴,第一件事就是擺託家父將他送回洪荒大陸來,家父本來要親自送他回來的,奈何當時風聞天國意欲大舉進犯汝國邊疆,皇帝糾纏著家父不放,家父抽不開身,只得令我們兩兄妹轉道瘋狂大陸的青國,從那裡坐船東渡,誰知我們一到青國,天機前輩就不行了,他吩咐我們兄妹,如果他不幸身死,遺體就地掩埋,就不必送回洪荒了,只是他身上有一本記載這些年出海的日記,一定要親手送到步仙山火姑娘的手中,並讓我等轉告一句話——‘仙道太虛無意攀,難與世人語玄談,君逢不須問因果,只在靈山蒼翠鄉,昂首向青天,此地即天堂。’然後,他就坐著沙灘上,口中輕輕地念著什麼,我們兄妹等了好久,不見動靜,前去看時,才發現天機前輩大限已到,竟在唸經之中逝去。”
從莫天霸的眼中,平青立刻讀出了一幕很奇特的情景——
一個面容憔悴的老人向著夕陽盤坐著,身前披著落寞的霞光,身後透著無數沉沉暮氣,手心朝天,捧著幾粒奇怪的種子,用著近乎空虛的聲音輕輕念著,“天地未生,先有一氣,氣之演化,衍生陰陽,陰陽互化,又成一氣,此氣非凡,故稱為元,元又演化,始有萬物……”
一開始『吟』唸的聲音就很輕,漸至極輕。
漸至那極輕的聲音也都消失在暮『色』蒼蒼的空氣中,夕陽照著老人,老人卻已經閉起半開的眼睛,沒有了呼吸,就像一尊塑像直直地坐在那裡。
這副情景,平青曾在步仙山的陰陽洞中明顯的感知過,現在,又一次從莫天霸的眼睛裡清清楚楚地讀了出來。
原來那個老人就是殷天機,他真的已經死了。
只是從莫天霸眼中讀到的,跟他口上說的有些不一樣,從他眼中,平青還讀出了殷天機逝世前的一些細節,他讓莫天霸兩兄妹親自將他的日記交給步仙山的火姑娘或者雲問仙,交待完了後,從口袋掏出幾粒種子來,本來還要吩咐一番的,突然感到自己大限將至,忍不住長嘆一聲,望向遠處,口中唸了幾句,氣盡身亡。
莫天霸發現他死之後,傷心一回,然後無比好奇的將他手上那幾粒奇怪的種子拿了過去。
他的妹妹莫天辰問道,“哥哥,這是什麼東西?”
莫天霸道,“這東西天機前輩好像是要送與我們的。”
莫天辰道,“不是吧,他是叫你送到步仙山去。”
莫天霸道,“先不管了,安葬了他的遺體再說。”
莫天辰道,“天機前輩德高望重,在洪荒大陸被稱作天下第一人,這樣草草葬了不行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