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輕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
“姐姐。”寶兒從門外頭跑進來,一頭撲到了容綰懷中。“好想你。”
容綰笑笑,“我也想你。”
寶兒之前吵著要見容綰,孤濯不讓並告訴她容綰很忙,如今見容綰開了個醫館,便也沒有起疑。
“寶兒,快過來幫忙。”胡來一面將店外新置的東西搬進來,一面喚道。
寶兒笑嘻嘻的道,“姐姐,我去幫忙了。”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容綰應聲,便又開始翻起手上的清單,卻是一心二用的看著孤濯道,“你這幾天很忙嗎?”她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他了。
孤濯搖頭,問道,“怎麼?”
“那你怎麼都沒有露面啊?”容綰問道。
這女人怎麼倒打一耙?
明明是她好幾天都不露面,那個崔府又不是他說去就可以隨便去的,
而且他和她男女有別,不可能在別人的府裡太過親近,他也不好去看她,可是她卻是一住進了崔府就不出來了,
孤濯臉色不由一沉,方才那不爽快的勁兒又冒了出來,“容綰姑娘得了崔夫人的厚愛,一去崔府就是好些天,孤某哪裡敢去找姑娘。”
容綰覺他語氣太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說話這麼奇怪?”
孤濯見她這眼神,有些氣結,懶得理她,默了。
他不說話,容綰茫然的眨眨眼,“你怎麼不能去找我啦?你要想要見我,讓胡來跟我說一聲,我出來不就完了嗎?”
如果可以,他早這麼做了,“我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要去找你?別人要怎麼想你?你的名聲不要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個人會無條件的對人好,而她眼前就有這麼個人,她對此深信不疑,
一股暖意從腳底鑽入容綰心裡,她抿抿嘴,隨後是愉悅的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
有他在,真好,“看你對我這麼好,以後你來看病免費,我不收你銀子可以了吧?”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過我看你骨骼健壯,氣色又非常的好,應該不會生病,所以我應該不會有機會給你看病。”
這個女人果然是眼裡只有這些東西嗎?
他真的很困惑,她有時候表現出來的機智是不是假的?
孤濯暗罵她一句沒心沒肺,而他嘴上卻是勾起淡淡的笑意,也許就一直這樣也不錯,“呵呵——你想要給我看病,我還不想給呢,也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容綰笑道,“那可不一定,你這話不要說太早。”
孤濯俊眸微微一眯,陰沉道,“莫不是你希望我受傷或者生病?”
容綰瞧著孤濯不太好得臉色,她忙搖搖頭,“我什麼時候說過了?你不要隨便曲解別人的意思好不好?我是這樣盼著別人受傷或者生病的人嗎?”
孤濯臉色沒有變化,那模樣是在無聲的告訴她,是!
容綰氣結的瞪了他一眼,“我巴不得沒有人找我看病,那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生病了。”
容綰生氣模樣將她清清冷冷的臉上帶上了朝氣,將她整個人都襯得活靈活現,
她語氣中的著急,與抱怨取悅了他,孤濯眼中帶起了笑意,“那你這醫館就得關門了。”
“但這是不可能得事,是人就會生病,包括你也不例外。”容綰說道。
兩人說話說的歡快,竟是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人,
等那人走近了,兩人才愣了愣,
“楊少將軍。”容綰趕緊走過去屈膝施禮道。
孤濯也淡淡道,“孜墨怎麼也來了?”
“怎麼?你來得我就來不得了?”楊孜墨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