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羽衝笑道:“我又沒說你是奉命監視我的,你怎知我是多疑?”
那夥計方知中計,抽出一柄匕首,刺向檀羽衝。手法不弱,但卻怎刺得著檀羽衝?給檀羽衝一下子就點著他的穴道。
檀羽衝把這夥計推入房中,笑道:“你喜歡冒充旁人,我就讓你充我吧。”將他放在床上,用被矇住。檀羽衝用的是重手法點穴,要過二十四個時辰,方能自解。
他惻開啟房門,只見那個胖胖的客店掌櫃,已是站在門口。
檀羽衝忙道:“崔舵主,我是鐘不鳴的朋友。這件事是——”
原來這個掌櫃,姓崔名浩,是丐幫在臨安分舵的副舵主。正因為他有這種身份,所以鐘不鳴指引檀羽衝到這間客店投宿。以便檀羽衝在必要之時可以向他求助。
崔浩冷冷說道:“這件事早已在我意料之中,我們的刑堂香主正要找你!”
檀羽衝吃一驚道:“貴幫的刑堂香主找我?——”心想:“丐幫的刑堂香主,姓甚名誰,我都不知,怎的他要找我?心念未已,這個丐幫的刑堂香主亦已走出來了,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神情威猛,滿臉虯髯的大漢。
虯髯漢子雙眸炯炯,逼視著他,說道:“不錯,我從總舵前來。為的就正是找你!”
檀羽衝道:“還沒請教香主姓名?”
虯髯漢子的目光有如寒冰利剪,盯著他一個個字的說道:“檀貝子,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可知道你是誰!我不但知道你是檀貝子,更知道你是金國派來的奸細!”
說話之間,他已是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抓就向他抓下來了。
他竟然一出手就想把檀羽衝的武功廢掉,抓的竟是檀羽衝的琵琶骨!
檀羽衝怎能讓他捏碎琵琶骨,只好在掌法中施展擒拿化解之技,反扭他的臂彎關節。這一下若是給扭個正著,非得脫臼不可。虯髯漢子識得厲害,斜退兩步,喝道:“好小子,要拼命嗎?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聲出掌發,勢如奔雷,掌風震得附近的兩張桌子都翻倒了。雙掌相交,虯髯漢子是身影一晃,檀羽衝卻已接連退出三四步!檀羽衝一接此人掌力,便知他用的是混元一無功,不禁暗暗起疑,原來他剛才本來可以反將那虯髯漢子的關節扭斷的,但那漢子卻反而責他是“要拼命”,好像根本不知他業已手下留情。而且虯髯漢子的第一招就是要捏碎檀羽衝的琵琶骨,早已是“手下無情”的了。但他卻直到發出了混元一無功,才說出這句話,說成了好像是因為檀羽衝要和他拼命,才逼了使殺手的。“難道他竟是想殺人滅口?”但此際他已是無暇多想了,只好趕快說道:“香主,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貝子,也不是奸細,昨天我已經和鍾老前輩說過了。”
忽聽得有個人說道:“你騙得了鐘不鳴,騙不了我!”聲到人到,來的正是鐵筆書生文逸凡。
檀羽衝道:“我不騙你,奸細另有其人,是昨天和史浩在一起的那個少年。”
文逸凡冷笑道:“你說那人是奸細,我也相信。但據我所知,昨天晚上,你和那個奸細正是在岳墳私會!”
虹髯漢子攻得正急,檀羽衝好不容易才化解了他的連環三招攻勢,說道:“你們知道我和那人相會,那你也該知道我曾經和那兩個鷹爪孫打一架。”
崔浩冷笑道:“你把宋國的公差說成鷹爪孫,還不是奸細,哼,難道我們的風香主還會冤枉你。”
崔治口中說出了一個“風”字,檀羽衝可就想起來了:“莫非這虯髯漢子就是風火龍!
風火龍是丐幫幫主尚昆陽的大弟子,尚昆陽年紀已老,近年丐幫中的事務者是由他代管的。丐幫另有三個人練成混元一無功,一個是幫主尚昆陽,一個是長老朱丹鶴,還有一個就是他了。他不但在武功方面得到師父的衣缽真傳,品格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