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遙一見柏溪回來了,立馬哭喪著臉,“爾爾,我好可憐啊?”
聶爾從抽屜裡拿起紙巾來擦臉,她示意蔣夢遙慢慢說。
“我實在是太黑了,你去過隔壁班上兩次都沒事,我今天只不過是去串串門而已,居然立馬就被逮到了,我都醜死了。”
蔣夢遙越說越悲傷,“我好恨他們班主啊,怎麼偏偏就那會兒去的呢,居然還遇上了,以後沒法見人了。”
三言兩語,聶爾算是弄明白了,她清了清嗓子,“你這是....被捉丨奸了?”
“哎呀也不是,你猜猜最後給我解圍的是誰?”
聶爾把手上溼了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她低頭,“葉景言。”
蔣夢遙眨巴著眼睛,張了張口,過了兩秒後才問道,“你怎麼猜到的?”
班上靜靜的,大家都在低頭學習,聶爾見蔣夢遙又不肯罷休,只好小聲的解釋著,“你既然讓我猜,那肯定是我認識的人啊,一班我認識的就那兩個,正好你的表情出賣了你的內心。”她解釋了一通,轉頭問道,“怎麼樣?還能接受嗎?”
說的很清楚,蔣夢遙苦悶的問道,“為什麼你去就沒事啊?”
“因為我知道那個時間他們班主任不在。”
蔣夢遙對聶爾的回答憂傷了,她湊近一點,引誘道,“你就不好奇他是怎麼幫我的?”
聶爾正在看試卷上的錯題,可身邊的蔣夢遙實在是恬噪,她沒有辦法,只好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巧克力來,熟練的撕開包裝然後堵住那張嘴。
“唔....爾爾...我還沒說完呢....” 耳邊終於漸漸清淨下來。
等到快放學時候,外面的大雨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蔣夢遙有些擔心的道,“爾爾,要不我晚上送你回去吧,或者你就住宿舍裡,跟我擠一床也可以啊。”
聶爾打量了她兩眼,不確定的問道,“跟你睡,你那睡姿我實在是不敢苟同,上次在我家午睡都能差點把我踢下去,這回是打算讓我睡你床底下嗎?”
上次蔣夢遙纏著要去聶爾家午睡,結果兩人睡下還沒多長時間,聶爾被逼的只能主動讓出位置。蔣夢遙想到此事也有些尷尬,“這樣吧,我送你回去,你腳不是不方便嘛,平時我才沒這麼好心呢。”
緣於上次買的那雙厚底帆布鞋,鞋子價格很公道款式很新穎,但是磨腳也是真的,聶爾上午穿的時候還沒什麼,下午體育課的時候老師讓學生繞操場跑兩圈,聶爾連一圈都沒有跑下來。
蔣夢遙問是不是裡面進了沙子,兩個人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一看才知道,腳後跟的襪子上都是血,就連鞋子後面都被血染紅了,聶爾不可避免的被蔣夢遙教育了一頓,後來就完全被當成是一個殘疾人來對待了。
“沒那麼麻煩,我自己很OK的,到家給你資訊。”
馬上就要進入11月份了,天氣也是越來越冷了,她剛走到樓梯口,外面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顫,有點冷。
她撐起傘,儘量避開積水處。
出了校門口,聶爾覺得站在大馬路上似乎比站在校園裡更冷了,她扣緊了毛衣最上面的一粒釦子,後面似乎有聲音在喊她。
她一向對鬼神論有些敬畏,比如說老人常說門有門神,自你出了門後它就會一直跟著你保護你,當你一旦回頭看了一眼,門神就會以為它已經把你護送到了目的地。她租的房子雖然離學校不遠,但是其中大概有三分鐘的路程是幾乎沒什麼人的,白天倒還好,晚上她就有些膽怯。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不敢確定是她耳朵聽錯了還是真的有人在,雖然沒有停下來,但是有放慢了腳步。
身旁突然多了一把藍色的雨傘,她轉頭看了一眼,“剛剛是你在喊我啊?”
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