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添麻煩、拖累他而已。
另外,她早已經渴望能自己一個人出門逛一逛,哪怕只有七、八分鐘的時間,只是短短的幾步路。
一個人的自由,她是那般地渴望。
當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全心寵愛時;當一個人被禁錮在只屬於另一個人的世界時……並非是幸福的。
“算了,沂泱,長安這麼體貼你,你別不知好歹了成不成?”劉揚照樣狠瞪那個不知好歹的人一眼,轉而對長安笑咪咪地說:“來,長安,我們到樓下咖啡廳坐坐,劉大哥請你喝下午茶。”伸手要拉長安。
“走開!”狠勁拍開那隻狼爪,唐沂泱擁緊妻子不放,“有時間在這裡哈拉個沒完,不如多籤點公文。”皺眉掃一眼長安的衣著,更加不悅。
“長安,不是告訴過你了,我們要回大宅用晚餐,要換正式一點的服裝,你穿得這麼休閒,怎能在大宅露面?”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父母對於衣著品味很是重視,容不得一絲瑕疵。
“啊,我帶了一套衣服過來。”指指門旁的一個小袋子,“只是想說穿得太正式,走正路上有點奇怪。”
高雅的晚禮服,有多少人能視為平常?她並不是穿名牌禮服的料,更沒有能力去登那些所謂上流社會人士的大雅之堂啊!
雖說她沒聽過公公婆婆,對於她高攀嫁入唐家的事發表什麼意見,任憑自己兒子決定,算是預設了婚事,接納了她;可每次跟唐大哥一起回大宅,她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受。
那些上流社會的禮儀、那些文雅的言談舉止,真的與她格格不入,她只能靜坐一旁聽他們高談闊論,聽他們講著自己邁不進的世界,微笑著任他們將自己遺忘在角落,拋之腦後。
如果,如果有可能,她並不想去。
“長安!”耳旁一聲吼,震回了她飄怱的神志。
“啊?對不起!”她立刻道歉,抬眼,才驚覺寬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他們兩個,劉揚大哥不知何時已走了。
“我剛才的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伸手抬起她低垂的頭,唐沂泱皺眉,“你怎麼了?為什麼最近總是心神不定?”常常窩在沙發上發呆,彷如一抹遊魂。
“沒事,大概有點累。”她勉強扯起笑。
“累?下午你沒睡一會兒嗎?”憐惜地輕吻那有些蒼白的小臉,唐沂泱低語:“我知道昨晚把你累壞了,可你今天上午、中午都可以補補眠,再睡一下的。”
說的理所當然,但他卻忘了自己從一離開長安到公司來後,每隔一小時便打電話回家,一小時一次、一小時一次,根本擾得人無法小睡片刻。
“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嘛。”提起精神,不想讓他擔心,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我哄你睡啊?”
調侃人家,但他偏又忘了每天被哄著入睡的是誰,忘了是誰必須在她的不斷輕聲撫慰下,才能安然入睡。
“你哄我睡過嗎?”故意冷哼一聲,“只會用盡手段打擾我!”
“小妮子開始記仇了?”揪一揪那柔潤的耳垂,唐沂泱輕笑,“好,現在時間還早,再睡一下,換我哄你。”
大手覆上那有些落寞的晶瞳,他在紅唇上落下羽毛般的輕吻,“乖,睡吧!”
低嘆一聲,長安順從地倚在他懷中,閉目休息。
心已沉淪,怪不得誰。
從直升機上下來,恭候多時的唐宅管家立刻迎上前來。
“少爺、少奶奶,歡迎你們回來!”躬身接過禮物。
“嗯,老陳,身體還好吧?”笑著同老人家打招呼,唐沂泱牽著長安的手,一起步向主屋。
唐沂泱低頭在長安耳邊輕語:“待會兒見了爸媽要問安,多講些好聽的,知不知道?”回頭又問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