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可敬的騎士。”
“可……教會目前連……”
希爾菲修女說著,停了下來,她想說連裁判長大人都沒有派出。
她知道教宗冕下不方便離開王都, 但在黎明騎士失蹤的情況下,連神使級強者都不出動嗎?
在她看來,這已經是教會的無聲表態了。
她心中失望、不解,為父親一生的奮鬥不值,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她希望教會內部能回心轉意,派出重量級強者前往虛無之海完成營救。
“你想說的我知道,但事實和你所想不同,我不會立刻出發前往虛無之海,但抵達那裡後,我會在有餘力的情況下搜尋波頓先生的蹤跡。”
晨擁教會並沒有不重視黎明騎士的死活,早就派出了比希爾菲修女所想的更強的存在前往虛無之海,但教宗彼得也失蹤了。
陸晨神情鄭重,“如我所說,我說會盡力,那便是盡力,而你,希爾菲修女,現在應該做的是完成你的工作,或是回家休息。”
希爾菲修女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眼神和表情,最終點了點頭,“那就拜託陸先生了。”
陸晨起身,“永遠不要懷疑自己的信仰,即便那不一定是對的,因為那會讓你垮掉。”
…………
水波盪漾,氤氳的霧氣在室內升騰。
巨大的溫泉池四周是一根根白色的石柱,兩岸的地板用質地不平的灰白色石板砌成,牆壁上畫著瘋狂扭曲的壁畫,溫泉池中央立著一尊女人的雕塑,沒有刻畫她的臉,穿著寬大的袍子,看不出身材的形狀。
整座建築高大恢弘,分兩層,出入處是橡白色的圓拱門,金碧輝煌的吊燈,與壁畫雕像相得益彰。
溫泉池的入水口不遠處,一名金髮少年正赤果上身坐在臺階上,靜靜的吸收著體內的藥力,他手邊放著一柄黑色皮套包裹的匕首,即便是入浴,他也隨身攜帶。
潺潺的水流自他頭頂滑落,引導水流的人手法很巧妙,溼潤了頭髮,但卻並不流向前額。
一雙瑩白的素手正在他頭頂緩緩揉捏,絕對是大師級的按摩手法,令人精神舒緩放鬆。
站在少年身後的同樣是一位妙齡少女,穿著絲質的半透明浴衣,神情恭敬的服侍著教會的聖子,目不斜視,不敢有絲毫僭越。
因為前些日子,有一位想要爬上聖子身上與其交歡的侍女,被聖子殿下掐住脖頸丟了出去,據說後來被‘發配’了。
“重了。”
克雷芒睜開雙眼,淡淡道。
身後的少女雙手一顫,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克雷芒儘管沒有回頭,也知道背後是怎樣香豔的場景,他低頭看向水中倒映的臉頰,一言不發。
我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就只能對這些永夜教會的下層人員出氣嗎?
他嘆息一聲,“你出去吧,對外面的人說,我是想一個人靜靜,跟你沒關係。”
剛剛來到這裡,他享受到了一切奢華的極盡,但他並不快樂,甚至會對那些下人發火。
可他後來很厭惡那樣的自己,雖說都是永夜教會的人,但這些也不過就是些沒有掌握超凡之力的普通人罷了,他為難對方,恰恰是自身弱小的表現。
他告訴自己要隱忍,他也擅長隱忍,於是便逐漸沉默了起來,話語越來越少,身上的氛圍也變得沉重。
在永夜教會,他們給自己服用一種特殊的藥,他內心抗拒,但又不想令人生疑,結果在服用後發現,這並非是什麼影響精神或是洗腦性的藥物,只是一些強壯身體的“補藥”
學習過黑夜面知識的克雷芒知道,那些藥內蘊含有提純過的怪異本源,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的肉身,讓他在十八歲成年之前